他似乎急於向梁東言證明著什麼,搜索到之後立刻把屏幕舉給梁東言看,眼神里滿是焦慮:「這裡對嗎?我送你回去。」
梁東言按住姜閾的手,把手機從他手中奪走,姜閾這個狀態開車他不放心。
姜閾怔忪地望著他:「你做什麼?」
「下車吧。」梁東言下了車後迅速轉到主駕駛旁,拉開車門。
雖然已是深夜,但周圍還是斷斷續續有人經過,姜閾不知道梁東言要做什麼,但他和這車都太顯眼,只要有人經過肯定會注意,他只能下了車。
「去你住的地方。」梁東言站在巷口朝裡面看。
沒等姜閾開口,梁東言便道:「剛剛我看到了,巷子裡第五家是嗎?」
「梁東言。」姜閾剛慌促地喊了一聲,梁東言便扭頭朝燈光晦暗的巷子深處走去,似乎壓根不在意住所主人同不同意。
姜閾只得迅速鎖好車,快步跟上。
「梁東言你要幹什麼?」姜閾很快走到梁東言身旁,語氣發緊。
此時已經到了第五戶門前,梁東言在稀疏的燈光下沉沉看著姜閾:「開門。」
「你喝多了。」姜閾神色清明,手中緊緊握著鑰匙,不肯上前。
梁東言笑了一聲:「被開除那年,為一場三千塊的商演,我和主辦方喝了一晚上,喝到吐,吐了繼續喝,那才叫喝多。」
梁東言底氣十足地和姜閾對視:「我現在很清醒。」
姜閾被他看得低下了頭,思忖片刻後,悶悶地掏出鑰匙開了門。
這棟房子的一樓堆滿了謝梧的拍攝器材,壓根下不了腳,梁東言剛進去就被一個軌道擋住步伐,姜閾看到後失言片刻,頭疼地拉了拉梁東言的衣袖,示意他跟著自己。
樓梯很小,寬度只能容納一個人走,姜閾走在前面,扶著陳舊的把手,一步步往上走。
二樓臥室還開著門,謝梧躺在床上睡得正香,他有一小半的身體不在床上,也沒蓋被子,姜閾看到後有些窘迫,剛準備去把門關上,梁東言的聲音便響了。
「你剛剛放他放得很急?」語氣滿是耐人尋味。
姜閾嘴角動了動,沒說話,只關上了謝梧的房門,繼續領著梁東言朝樓上走。
他住在這棟房子的閣樓里,房間很小,但比謝梧的整齊很多,只有一張床、一個柜子,一個行李箱,連椅子都沒有。
「你要在這休息?」姜閾站在閣樓靠窗的位置,面容不解、又無奈。
梁東言搖頭,只是把門關上,然後朝姜閾走過去:「剛剛在車裡不方便問你。」
姜閾下意識蜷了蜷手指,梁東言目光銳利,語氣卻溫和:「手怎麼回事?」
姜閾的手看起來不像受過傷,沒有疤痕、開車也利索,只是在輸入時忽然不受控制,連帶著他整個人都變得不對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