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事裡龐周和姜閾的角色為了製造偶遇黎晨曦那個角色的機會,混入了當地華人舉辦宴會的遊輪,不僅有海上的戲,姜閾的角色為了保護師父不被發現,還會落水。
「這類場景對你的病沒有好處,我建議你慎重考慮。」楊納分析道。
姜閾卻搖了搖頭:「我對落水很有經驗,而且場次不多,劇組都是人,出不了什麼事。」
楊納知道自己勸不動姜閾,她只得妥協:「行吧,你的恢復速度已經遠超我的預期,希望你這次回來之後再也不用來我這兒了。」
姜閾笑了下,他拿著楊納新開的藥單起身,和她道了別便下樓拿藥。
辦公室里的楊納在姜閾走後拿起手機,給上個月把自己車別壞的姜閾的愛人——也就是那位大明星發了段消息。
告知他姜閾這次國外拍攝的一些場景,很有可能會誘使他發病,建議陪同。
那位大明星很快回復了楊納,說明白了,並對她表達了感謝。
楊納之前只知道姜閾有個同性愛人,卻怎麼也猜不到他這位愛人居然是國內大名鼎鼎的歌手。
在上海寸土寸金的地段,車每開出去五百米幾乎就能看到一個他的廣告牌,頂流、高奢、觸不可及、長得確實帥,這是楊納一開始對這人的印象。
直到上個月的某天,楊納接待了一位裹得嚴嚴實實的客人,身高腿長,進了辦公室後才脫下墨鏡坐到楊納對面。
當時楊納對梁東言的印象只有上海大大小小的廣告牌,所以覺得他眼熟,看到掛號病歷才確認這人就是那位大明星。
結果大明星不是來看病的,而是來窺探她其他病人的隱私。
梁東言一坐下就問楊納,她是不是有個病人叫姜閾。
楊納很有職業素養,無論梁東言怎麼問她都不說,最後還給梁東言下了逐客令,於是這天梁東言只好灰溜溜地走了。
然後是第二天早上,楊納開車上班,車在拐向醫院的最後一個路口時,面前突然出現一輛白色轎車,那車不像失控,卻直直朝自己開來。
楊納只得往路邊打著方向盤,可那叫車卻還是追了過來,徑直別了楊納的車頭,讓她寸步難行。
白色轎車裡的人很快冒頭,楊納一看就反應過來了,那身量正是昨天那位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勁兒跟自己打聽姜閾的明星。
「誤工費、修車費、精神損失費我都賠,麻煩您跟我聊聊姜閾。」梁東言禮貌地敲開楊納的車窗,語氣和眼神都真誠。
楊納蹙眉,狐疑地問他:「你和他什麼關係?」
梁東言表情複雜,似乎在思忖該怎麼說,楊納剛想關閉車窗打電話報警,梁東言卻窘迫又低微地開口了:「前任、初戀、現在...是朋友。」
至此,楊納才認認真真地打量起梁東言,同時開始思考這件事要不要給姜閾知道。
斟酌過後她決定這件事暫時對姜閾保密,在姜閾不知道的維度里,讓梁東言陪伴他治療,效果會更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