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完,周漾已經淚眼婆娑,身體乏力,沈一柯將他攬過來,靠著自己。
周漾知道自己多半是留不下他,也沒法勸他帶自己一起走。他說:「給我個期限吧,我不想漫無邊際的盼著。」
「最短三天,最長一周。」
聽起來好像不久,可對於周漾來說太久了。他從口袋裡掏出一顆大白兔奶糖遞給沈一柯。
「下次見面把它完好無損地交給我。我吃給你看。」
沈一柯接過那顆糖,淺笑著應了聲「好。」
「我做了記號的,只要這一顆。不要別的。」
「好。」沈一柯輕點頭,握住了那顆糖。
這晚,沈一柯沒帶走任何一人,乘上直升機,離開了這座小島。
把周漾藏在這裡很安全,把他和邵文軒、黎興川放在一起,他不會那麼無聊。
下了直升機後,他直接駕車去了Tatu總部。
這次沒有假面,他不再扮演一個四五十的中年人,但他的掌紋讓所有成員信服於這張俊美迷人的臉,這個掌紋是沈荼也就是他的養父12年前親自帶他來錄的,從那一刻開始他便擁有了使用Tatu勢力的權利,可他後來的十年從未用過,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用上了,卻沒想到在兩年前還是用了。
為了救黎興川,救周漾在乎的黎興川,他動用了Tatu的勢力,救走了火海中的人,並聯合鑑定所製造了他死亡的假象。
他知道一旦開始動用Tatu的勢力,那大概就再也沒法和這個他厭惡的恐/怖組織撇清關係了。可沒辦法了,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能力有限,不藉助其他勢力,他已經護不住周漾和他在意的人了。
沈一柯隻身一人,坐在密閉敞亮的空曠房間裡。房間裡就一張桌子一根椅子,極其簡潔,像監獄裡的談話室。
他面前放著一台筆記本,筆記本屏幕上,是與他通著視頻的周談岳。
這時,雙方都已經對敵了解得七七八八了,線下約談風險係數太高了,更多的是線上交流。實際上,現在雙方背地裡搞的小動作也夠對方應付的了。
不過現在,沈一柯也不想在背地裡和他打消耗戰了,這段時間還是他手軟了,他再手軟下去,周漾可能就不只是車被撞壞了。
「這次的確是我算漏了。沒想到,周老先生會對自己的親兒子下手。」沈一柯氣質淡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