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君念臉上掛著得逞的微笑,表情欠揍地看著他。
沒一會兒,就有護士匆匆趕來。她擦過站在門口的姜夏來到司君念床邊,先是觀察完輸液瓶里的水,再看司君念的手,一切正常,這才偷偷鬆了口氣,問道:「怎麼了?有哪裡不舒服嗎?」
司君念微抬起輸液的手,「怎麼青了?」
他的膚色是一種不健康的白,手指秀氣修長,骨節分明。針頭附近一片淤青,映在白皙透明的手背上觸目又驚心。
護士微微一頓,不自然地看向門口的姜夏。
「是我扎的。」姜夏說道。
司君念挑眉,他的主治醫生這幾年一直是同一個人,是個年紀不小的禿頭男醫生。
他是金氏家族花重金請來的心臟病專家,在金氏私立醫院的口碑不錯。
扎針這種小事一般不需要醫生親自動手,倒是護士和實習生幹得多。
「哦?你們醫院對於這樣的情況一般怎麼處理?」司君念笑著問護士。
「這個......我們一般很少......幾乎沒有過......」護士支支吾吾地有些話沒有說出口,他們醫院費用昂貴,住院進來的病人非富即貴。他們除了給病人治療疾病之外,需要額外提供各種服務。
司君念這樣的VIP是醫院重點維護跟蹤的對象,對他的需求幾乎是有求必應。
這種情況護士沒有處理過,她知道這位先心患者是VIP,又不能直接說是醫生的責任,進退兩難得冒了汗。
「我去請主任。」護士沒辦法處理,只能搬出頂頭上司。
「不用,誰扎的誰負責,就讓這位醫生留在這兒吧。」司君念勾起嘴角,惡劣地說。
姜夏沒回答,他朝護士使了個眼色,護士如釋重負離開病房。
司君念的惡趣味,姜夏算是有一點了解,他乾脆摘下口罩。
「扎針的時候,你突然動了下,碰到了血管。」姜夏開口解釋。
司君念玩味地看著他,「手好疼。」
姜夏放慢輸液速度,「這樣呢。」
「還是疼。」
這瓶水掛得不快,不會引起血管不舒服,姜夏看向他淤青的手背,「手背疼?」
「嗯。」
姜夏坐到病床邊,輕輕托起他的手背,司君念的手冷得如同一塊玉,輸進去的藥水很涼,他的體質似乎註定身體永遠冰冰冷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