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帶著她上樓了。
這次還是三樓,還是那間房間,不過門開著,許如意一到門口就瞧見了陸時章和李同志都在,瞧見他倆,陸時章就說:「如意,進來吧,把門關上。」
大概知道許如意最關心是誰的問題,他根本沒有等著許如意問,直接就說了:「是齊豐年!」
居然是齊豐年!
他是進出口管理處的科員,許如意第一次跟著張維來省廳,就是他接待的,他也參與了東陽廠的設備升級改造,但不是這次談判組的人員。
許如意對他印象很淺淡,明明他是認識比較早的人,但是他並不顯眼。
仿佛很喜歡看書,但話不多,許如意對他的了解就是很有界限感,屬於他的事情一定會幹好,但是不屬於他的事情半點也不幫忙。
組裡很多人對他有意見,畢竟這是個講究奉獻的年代,尤其是在東陽廠升級改造過程中,大家都是拋家舍業,住在東陽廠的。
一般情況下,自己的活幹完了,就會去給別人幫忙,在大家看來,他們是一個整體,只有一起努力,才能又快又好的完成。
但是齊豐年是拒絕的,忙完了他就下班了。
不過在許如意的年代,這種界限感非但不是錯的,還是大家提倡的,她也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,並沒有因此而對齊豐年有任何的質疑。
為此,齊豐年有次還專門找到她說了一聲謝謝理解。
居然是他?
「人贓並獲嗎?」
李同志點頭:「是,我們在可能投遞的地方,布下了人手,他投遞的時候是直接抓到的,並且他手裡的舉報信也是跟上次同一個內容,除了個別字句有所修改,都一樣。」
許如意點點頭,那就沒什麼疑問了,「為什麼說了嗎?」
李同志搖頭:「還沒有,帶回來後就一直沉默,不肯開口。我們的人正在問詢,也去了他家搜查,稍等等吧。」
許如意就坐了下來,屋子裡很沉默,許如意偶爾抬頭,能看到每個人的樣子。
李同志一向是面無表情,他應該是見了很多了,所以即便是一個新的間諜落網,依舊可以保持這種狀態。
倒是陸時章臉上有一種失望和警醒並存。
這是許如意理解的,畢竟一個省廳工作人員,是這個年代有知識的人,是國家大力培養的人才,更是做著為人民服務的崗位。
這樣的身份反而背叛了自己的祖國,怎麼可能不失望,怎麼可能不警惕呢。
倒是顧懷茗很不一樣,他就坐在那裡,倒是沒有平日裡那般吊兒郎當,表情卻是異常地平靜。
比起來,李同志的面無表情好像是工作時的偽裝,他不能透露過多自己的情感。倒是顧懷茗的平靜,仿佛是經歷過很多風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