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如意就是覺得顧懷茗一定有故事。
至於許如意,她的感覺很複雜,她看過無數諜戰劇,並且津津樂道,可她從來未曾想過,有朝一日間諜居然會在身邊。
她原先只覺得,國家落後工業發展艱難,現在才知道這種難,原來不僅僅是因為一無所有起步困難,還有諸多不能明言的困難,譬如背刺。
我們的祖國母親艱難前行,卻要被懷裡的孩子背刺。
她的國,何其難!
不知道等了多久,門才被敲響,有人在外面匯報:「李同志,找到了他的帳本。」
東西很快拿了過來,諷刺的是,那是個寫著機械廳1980年優秀個人的獎勵的紅字膠皮筆記本,上面記載的卻是齊豐年收到的出賣祖國的錢。
第一筆是1979年,足足有六百塊。
後面就漸漸多了,時不時會有幾百塊錢入手,而最後一筆就是這次,大建鐵工所付給他了足足1500塊錢。
一共不過兩年時間,加起來足足有七千塊之多,這相當於這個時候一個工人十幾年的工資總和。
可想而知齊豐年賣出了多少情報。
搜查人員還說道:「現金並不多,但他家裡有很多不符合工資的物品,譬如說有進口手錶兩塊,有皮夾克三身,有金項鍊兩條,金戒指四個,不過看起來都是新的,他沒有用過。應該是都購買這些東西了。」
那些東西自然也就帶來了,李同志直接說:「把這個帳本一塊拿給他,走,聽他怎麼說?!」
許如意也跟著過去了,這次的房間只有一張大玻璃,顯然是那種單項玻璃,可以清楚的看到隔壁房間的齊豐年,但齊豐年看不到他們。
齊豐年本來是麻木的坐著,但當門打開,問詢人員拿著那些東西和帳本進來的時候,他就破防了,抱著頭嗚嗚嗚的哭了起來。
「不是,我不想的!」
他的聲音充滿著後悔,不過許如意心卻很平靜,那麼悲痛的哀鳴,她卻覺得厭煩,她的國是那麼艱難地向前走,可身為一分子的齊豐年在做什麼?
顯然,所有人的想法幾乎與她相同,沒有人同情,沒有人規勸,只是冷冷地看著他,因為所有人都知道,如果不是無法辯解,他根本就不會後悔!
直到哭聲弱了,問詢人員才說:「坦白從寬抗拒從嚴,你應該知道,人贓並獲,講講吧,怎麼回事?第一次什麼時候?」
齊豐年顯然也知道無力抵抗,終於開口了:「是他們誘惑我的!」
「第一次是1979年南河汽車廠引進組合工具機的時候,我懂一些日語,跟他們聊得不錯,所以接觸比較多,他們就送給了我不少少見的東西,收音機,打火機,好看的皮帶,開始我就是覺得也不影響結果,不要白不要,就收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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