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句話,許如意他們都放心了,起碼還真認得。許如意就坐了過去,白興福就對老伴說:「我有事你出去轉轉吧。」這是又認人了?
老伴只有高興的,連忙哎哎哎的應了,張超男衝著許如意點點頭跟了出去,屋子裡就剩下了許如意和白興福,谷樊。
許如意就問:「您沒事吧?」
白興福這會兒挺正常的,笑著說:「沒事,就是頭破了,養養就好了。不過,」他立刻又低落起來了,「我們廠是沒戲了。」
這就有問題了,許如意看了谷樊一眼,接著問:「不說不合資了嗎?」
白興福搖搖頭:「怎麼可能,郝佳偉一心一意要合資,他是局長,這事兒肯定是要辦的。但許廠長,我是真捨不得我們廠啊。」
「許廠長,我跟您說過,我們廠有不少自己研究的工藝,這是我們廠汽車能夠比同類型汽車質量更好的原因。我們把這些當寶貝,可是,我聽郝佳偉的話說,這些工藝和我們的專利他們也不會保護,都會全部交給日本人。專利那是沒辦法,已經申請了,不能夠隨意給人。可是這些工藝,不能給他們。」
「我一時間實在是沒有合適的託付人,我想託付給您,不知道可以嗎?」
許如意都愣了,她來的時候,也猜測白興福為什麼找她,其實根本就猜不到原因,畢竟兩人的交流有限。可她怎麼也沒想到,白廠長記憶混亂後,心心念念不忘的,是守住一廠的工藝。
許如意一下子都沒說出話來,嗓子眼仿佛被卡住了,眼睛酸得厲害。
旁邊的谷樊已經紅眼了,那天許如意沒瞧見他可是去過現場,地上那片血跡那麼大,看著就驚心。而他們的廠長受了這麼大的委屈,受了這麼大的傷,還在惦記著國家資產。
白興福根本沒注意到他倆的異樣,他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。
「許廠長,我知道我有點冒昧了,可這些東西,在愛惜的人眼中這是無價之寶,在一心只想合資的人眼中,這就是無用的,跟野草異樣。不能留給他們。許廠長,我都琢磨好了,與其讓他們糟蹋,不如你帶走,你們合作了那麼多汽車廠,給他們吧,就算是為咱們夏國汽車行業貢獻一下。」
「不知道行不行?」
許如意都不知道那個行字是怎麼從嗓子眼裡出來的。
白興福聽她答應了,特別高興,連忙衝著谷樊說:「小谷,我給你我辦公室的鑰匙,你帶許廠長去,咱們廠的工藝和技術,我都匯總編寫過了,你知道放在哪裡,你給許廠長。別耽誤,趕緊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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