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幅畫哪來的?」
男生極少說話,嗓音卻清冷好聽。可女生臉色卻一剎那煞白。
她沒回答,應河就又問了一遍:「這幅畫,哪來的?」
後桌稀奇地往這邊看。應河很少說話。更沒有什麼事能讓應河把同一句話重複兩遍。
雖然他的語氣平靜,女生卻從中察覺出某種冰涼的威脅,渾身都僵冷了,哆嗦著回答:「一個學姐送我的。」
她沒敢說是應河的學姐,怕被應河知道自己跑去找了他的油畫老師。
應河反問:「薄依知?」
「啊?」
「你在哪見到的學姐?」
「……藝術樓。」
應河的唇猛地抿緊,咬得毫無血色,女生差點驚叫出來,她從來沒見過應河如此情緒外露的模樣!
哪怕是和暗戀的人說了一段完整的對話,此時女生也完全沒有旖旎甜蜜的心思,剩下的全都是恐慌,見應河冷著臉不再說話,趕緊趁機跑了。
應河也很快鬆開唇回歸平靜,平靜地收拾書包,平靜地離開教室。
和平時一樣。同學興致缺缺收回目光,不再在意剛才的插曲,應河自己好像也不再在意。
可是很奇怪。好像明媚了一天的心情,突然沒有那麼好了。
應河去食堂的腳步一轉,拐去藝術樓。
今天沒心情吃飯。
她……明明畫的是他。明明畫的時候很喜歡很用心。
可為什麼把畫送給了別人呢?
他不明白。
……
薄依知不明白。
她就是突然來姨媽了,在廁所收拾磨蹭了一會,結果就聽到有人在背後嚼她舌根,搞得現在她都不敢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