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……你幹什麼?」
就算是石頭,突然湊過來親她一口,也是很讓人震驚的。
何況應河不是石頭。
他會說話,會思考,有溫度,有柔軟的唇,和漂亮得不似凡人的外表。
薄依知瞬間感覺眼下被碰過的那塊皮膚都燙了起來。還好,應河沒有繼續做出奇怪的動作,或許是察覺到了她隱隱的退縮,直起身放開她的手腕後退一步,說:「好看。」
……什麼好看?
薄依知腦子直打結。就在此時,她看到應河退到一邊,眼神也從她臉上虛虛離開,隨意掃過她剛才完成的畫。
「哦,你說這幅畫嗎?」
薄依知不知為何輕輕鬆了口氣,但那口氣又很快提了起來——應河最近好不容易「改邪歸正」,好一陣子沒畫那些陰鬱的玩意了,可別被她又帶歪了。
她有點緊張地看著應河,觀察他的反應。
應河隨著她的目光又看了一眼畫,又看了一眼她,點了點頭。
「發泄出來就好了。」
應河又認真地加了一句,認真地端詳了一陣她的畫。
「你畫的畫全都好看。」
破天荒地,連續說了三句話,都是為了安慰她。
薄依知眼神突然就柔軟下來,覺得在公司遭遇的一切也都沒什麼了。
外表堅硬的石頭,很努力地軟化自己,輕柔地抱住她,就像是小刺蝟努力地對她翻開肚皮。剛才那個舉止怪異動作生硬的吻,還有現在這些短促不帶修飾和情緒的安慰,一切都還是冷冷的硬硬的,但薄依知能感受到其中的善意和溫柔。
她幼稚軟弱又愛哭,但他接納她的眼淚,沒有嫌棄,不加評判。
她很遜,一個人什麼都做不好,被罵靠男人都無法反駁,可是應河說她的畫全都好看,她也不是一無是處。
她所有的自私懦弱和陰暗都在畫裡,他說,發泄出來就好了。
認真的樣子真可愛,他居然真的真的在安慰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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