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這麼久,她的怨恨淡去,看事情也更能冷靜理智地看到全貌,但這也意味著,她對蕭謹諾真的沒有感情了。
沒有感情的前任,不管是因為什麼誤會而分開,都沒有複合的必要了吧。
「那如果蕭謹諾死纏爛打怎麼辦?」許銘基微微笑著,好似在認真為薄依知擔憂。
「不會的吧……」
薄依知說著,自己也不太確定。呃,其實說起來,她更覺得蕭謹諾大概肯定會死纏爛打的。
上次他就離開得不甘不願,不過是沒有查清當初的真相,無法證明他的清白,所以沒法理直氣壯纏著她。可是這一次,他恐怕沒那麼容易放棄了。
「不行的話就只能我犧牲一下了。」許銘基嘆口氣,「就說我和你在一起了,他那麼驕傲的人,肯定會退出吧。」
「啊?」薄依知猛地一愣,完全沒想過還有這麼奇葩的辦法,一時之間只覺得哪裡不對,卻甚至想不清楚哪裡不對,「這……這好像不好吧……」
「是不好啊,對我聲譽不好。」許銘基故作愁苦,「你就偷著樂吧,我這麼清清白白一個大男人,正好能給你當靶子。」
「那蕭謹諾會不會恨你?」
「我會怕他?知知,你也太瞧不起你發小了,就知道向著你未婚夫。」
「是前未婚夫!我跟他沒關係了,我才不向著他呢,我向著你總行了吧,你最厲害咯。」
薄依知果然被帶跑偏了,信誓旦旦甜言蜜語哄著許銘基,錯過了男人的唇角藏著壓不住的得逞笑意。
……
除夕夜前兩天,薄依知收到姑姑的電話,問她去不去家裡過年。
薄依知有些愧疚:「我打算和朋友一起過……」
栗子彪彪和許銘基,自己都有家人,卻怕她父母過世的第一年獨自一人孤單,完全不聽她的拒絕,自說自話決定了要來和她一起過新年,還口口聲聲說「他們不是催婚嗎,這個年紀結了婚的兒女也都在自己小家過年的,誰還回父母家啊」。
薄依知很感動,知道他們雖然這麼說,但唯一的理由就是為了陪她。
而她也不是完全一個人——她前兩天跟司機大叔打聽了,應河那對貌合神離的父母,每年過年都在外面飛,完全不記得這個傳統節日。每年的除夕家裡的傭人們放假,應河都是一個人在冷冰冰的房子裡度過。所以今年,薄依知早就打算讓他在她家過年的。
她計劃得挺好,忘了自己在這裡也有親人,有關心她的姑姑。
姑姑嘆了口氣:「也好。那知知明天過來一起吃頓飯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