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紀潤!你怎麼——你不是在國外……?先進來!」
好幾個月過去,薄依知都快把這個人忘了,怎麼也沒想到一個普通的夜晚會在自己家門口看到這一幕,一時間頭腦空白,只忙著放人進來,又忙忙碌碌給他拿了毯子浴巾,擦乾一身濕寒。
紀潤頭上蓋著毛巾,身體也被毯子重重裹好,被凍得慘白的唇也恢復了點血色,薄依知終於尋到機會問他:「你怎麼在這?」
「競賽結束了。」紀潤說著,低下頭,遮住落寞神情,「我想看看你。」
薄依知這裡和紀潤早就翻篇了。於是她忽略了他後半句話,只像許久不見的普通朋友一樣客套道:「競賽怎麼樣?」
「第一。」紀潤眼裡終於含了點得意,從毯子下面掏了掏,摸出一塊獎牌,遞過去,「這個給你。」
薄依知一看,哭笑不得:「我要這個幹嘛啊。」
「我是為了你才得的。」紀潤固執地伸著手,「我要這個也沒用,但我怕我配不上你。」
薄依知手指蜷了蜷,低頭。
這一套直球打下來,就算是她也沒法躲了。
其實前段時間鄒文凱和李豪來找過她,解開了那一晚的誤會,原來他們當晚說的不是她,而是隔壁寢室談的一個渣女。鄒文凱磕磕巴巴萬分歉疚地不住道歉,說他當時罵那個女人口不擇言,萬萬沒有針對薄依知的意思。
不僅如此,李豪還隱晦地補充,紀潤心灰意冷出國,是因為當時收到了自稱她男朋友的人的警告。
薄依知當時就懷疑這裡面別有隱情。自然對紀潤最後一點怨恨也消散了。她根本不知道,李豪的話都是紀潤的授意,而此時的紀潤,通過李豪描述的薄依知聽到這件事的反應,也敏銳地意識到,薄依知對浦希可能沒有浦希故意展現出來的那樣信賴。
於是紀潤不動聲色吸了吸鼻子,可憐又難過的模樣:「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,我一出來就聽到,你和浦希……真的在一起了?」
薄依知張了張嘴。但看紀潤如今對她並未死心的樣子,又不想給他希望,又把嘴閉上了,一個默認的態度。
紀潤難掩落寞:「原來你真的這麼愛他……怪不得,之前他會找我示威……」
薄依知一直好奇當時發生了什麼,聽到這裡居然還有浦希的事,不由凝眉。紀潤心底暗暗高興,再接再厲道:「也是我太傻,我太怕他傷害姐姐了,我以為只有我乖乖退出這一條路……幸好當時有這個競賽名額,不然我都不知道我要怎麼辦,我當時真的只有姐姐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