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之所以一直用繃帶纏身,便是因為自從我醒來那一刻開始,我對身上那些的陳舊傷口感到無比陌生,我不知道它們是怎麼出現在我身上的。」
白鳥語氣漠然:「那些舊的傷痕總是容易流血,就像從未徹底癒合過,而我也對這樣的自己感到恐懼。」
難怪她總覺得白鳥難以相處,因為他哪怕面對他自己也會覺得陌生,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。
這種情況下,恐怕人活著的唯一信念就只有找回記憶了吧。
餘閒想了想說:「之前你說過在瀕死時記憶會有一瞬間的回籠,所以如果你想找回記憶,或許可以嘗試再次進入瀕死狀態。」
但她提出的這個建議太理想化。
在後室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,能活著已經不容易,更何況刻意製造讓自己陷入瀕死狀態的危機呢。
白鳥只是頷首點頭,沒有指出她提議的缺陷之處。
兩人就這樣休息了一會,待他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後,他便問她有什麼打算。
「我想返回剛剛那個岩洞看看。」餘閒說。
吳軍的潛艇模型道具還在岩洞內,那便說明吳軍就在那附近,但她之前進入岩洞找他時卻沒有見到他的蹤影。
那個岩洞是巨型蜘蛛的巢穴,她沒有找到吳軍,只會有兩個可能。
其一,吳軍躲藏了起來,不想被她找到。
其二,吳軍已經生命垂危,被那些蜘蛛做成了幾十隻人形繭蛹之一吊在岩洞頂部,又或者被水池中的那些手臂拖入了水池裡。
而她曾通過對講機確認過吳軍的情況,他給她一種被挾持而故意說毫無邏輯的謊話的感覺。
也許不是故意的,但很明顯不對勁。
餘閒開始低頭整理被她翻亂的背包,少女清脆的嗓音迴響在空曠的甬道內:「我在level 7認識了個人,他說他也認識你和哥哥,但現在他生死不明,最後一次聯絡,他告訴我了所處之地周圍的環境。」
「和我救出你的那個岩洞很像。」
背包里幾乎沒什麼物資,只剩下少量的食物與雜物——
食物:一瓶杏仁水、三罐罐裝龍肉、麻辣方便麵一盒、兩塊壓縮餅乾。
其他:打火機一個、塑料手槍一把、未知層級鑰匙一把。
身旁傳來男人刻意放低的聲音:「那我和你一起去。」
餘閒沒有拒絕,她收拾好背包,將唐刀拿在手上,瓶中閃電放進了背包側面放水瓶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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