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人才……」
萬慎言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,一下子笑出了聲,眼底帶著些許苦澀,「就我現在這樣,也是幫不了玲瓏閣什麼了。」
他看著喬月,神情十分認真,「你難道沒發現嗎?自你成了玲瓏閣的畫師,我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出過新的作品了。哦,也不對,也不是一個月,是很早之前,我就畫不出來有靈氣的作品了。」
「所謂江郎才盡,就算我待在玲瓏閣,也不過就是掛著個名,做不了什麼了。」萬慎言這話的時候,臉色的頹喪幾乎是肉眼可見。
喬月之前也聽陳娘子提到過他很久沒有交過畫稿了,所以對這些倒並不覺得訝異,只是笑了笑,沏了一杯茶,慢慢抿了一口,「不過二十一歲就說自己江郎才盡,是否有些為時過早?」
喬月看向他,「不知萬畫師有多久沒有埋頭學習過了,不拘於是看書、賞畫還是出門遊玩領略風景?」
萬慎言不明白喬月為何要問這個,抬起頭來看她。
喬月繼續說:「所謂藝術來源於生活,又高於生活,我想問問萬畫師,有多久沒有靜下心來好好體會生活了。」
「閉門造車,情況只會越來越壞,不斷的攝入新知識,才能有新想法。仲永五歲就被人贊為神童,可因為缺少學習,早早便靈感枯竭,泯然眾人矣。」
「即使神童都如此,更何況我們一個平常人呢。所以說,所謂的靈感枯竭,不過是萬畫師懶惰避世不願學習的一種想法罷了,我說的可對?」
「……」萬慎言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他不想承認喬月的觀點,但是若說喬月信口雌黃,說實話,人家並沒有說錯。
自己似乎真的已經許久沒有好好埋頭學習過了。
以前他是富家少爺,家裡最是重視他的學習,所以什麼名人字畫,古書古籍,他賞玩過得數不勝數。
所以初時設計繡樣兒,他總有自己的想法,可後來,名利蒙蔽了他的雙眼,在一聲聲的讚譽中,他開始學會了偷懶,作畫也開始不用構思隨心所欲,在上一份圖上增改刪減,就成了一副新的圖紙。
而至於看書學習,似乎自萬家破產後,他就再也沒有拿起過書本。
所謂書中自有黃金屋,顏如玉,紅粉嬌,怎得他就全都忘記了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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