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給大家介紹一下,這位是從外地來的柳老爺,聽聞我雲尚書院學風正派儒雅,特來旁聽領略一番,諸位不必拘束,隨意就好。」
山長說完,那柳老爺欠欠身,對著他們鞠了一躬,歉意道:「老夫姓柳名舟年,素來聽聞雲尚書院的學子各個博學洽聞,特來聆聽,突然叨擾,著實有些不好意思了,還望各位海涵。」
眾學子也向他鞠躬,表示尊敬,只是有些人的目光卻飄向了劉老爺身後的那個小跟班身上。
看起來十六七歲的年紀,長的白白淨淨,瞧著細皮嫩肉,濃眉大眼的十分秀氣。
不虧是大戶人家的家僕,要不是那一身僕人的打扮,他們都要以為那是那家的公子哥了。只是那人估計有些營養不良,人瘦便罷了還長得矮,站在他們這一群大老爺們中間,像個小豆丁似的。
而且那小豆丁似乎不怕人,一雙眼珠子滴溜滴溜地亂轉,然後不知道看到了什麼,還忽然笑了。
嘿你別說,笑得還真好看。
介紹完,山長就出去了,有書院的小童搬了張椅子進來放在門邊,給柳老爺坐,而小豆丁便立在一旁,規規矩矩地站在。
夫子行禮落座,開始今天的講課,在夫子說了一大堆前提後,總算拋出了策問的內容——「法不足以有行也,改之而已;人不足與有明也,作之而已。以守位則安,以理財則富」那該如何守位,如何理財?①
這所謂的「位」,設置於政治人倫之中,可藉以建功、立業、揚名;而「財」,則流動於人己物我之間,可藉以聚人、厚生、利用。②
對於這個論題,各學子自然是各抒己見,踴躍發言,課堂氛圍那叫一個活躍。而柳老爺坐在後面,看著他們辯論,緩緩摸著下巴,像是在思索什麼。
雖說這些學子都在一個班,但看得出來,貧富差距其實很明顯。富家子弟大多是綾羅綢緞,而那些寒門學子即便是穿的已經是他們最好的衣服了,可還是看著有差距。
可是無論是寒門學子還是富家學子,他現在看重的,只有兩個人,一個是那個穿靛色袍子的,好像叫趙天齊,一個是那個穿煙青色袍子的,似乎叫沈青書。
這兩人家世應當是差不多的,身上穿的布料雖不是最好的,但也不差,而且這兩人也著實是才華橫溢,雖然說其他學子的發言也很有見解,可他倆卻總能一針見血地指出許多問題,然後加以論證。
而且這兩人似乎十分好鬥,總是爭鋒相對。
好鬥好,年輕人嘛,身上就該有幾分戾氣,否則如何建功立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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