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只是開個玩笑,怎麼感覺喬月像是生氣了呢。
晚上吃飯,兩人也幾乎沒咋說過話,就連趙母和沈青瑞都察覺出來兩人的不對勁,以為他們是吵架了,還偷偷拉沈青書到一邊問呢。
待沈青書說明事由,沈母氣得直接上手打了他一下,「你這孩子是不是傻啊,哪有當著媳婦兒的面說這個的。」
「我就是開個玩笑。」沈青書也委屈,而且他剛才的語氣,應該很明顯就能看出是開玩笑啊,喬月那麼聰明會察言觀色,怎麼會看不出來呢。
「那也不行,你想想,要是喬月當著你的面跟你開玩笑,說以後她發達了,就離開你然後找個更好的,你什麼心情。」
沈青書:「……」
謝謝,已經開始生氣了。
「所以啊,還不快去道歉。」沈母一臉嫌棄地看他。怎麼平常念書挺聰明的人,一到感情的事兒上就木得像個棒槌。
喬月心情不好,睡得也早,沈青書去找她時,她已經熄了燈,兩人就隔著門說了兩句。
沈青書也道了歉,說自己當時只是開玩笑,讓喬月別往心裡去。
喬月當然知道他是再開玩笑,冷靜下來之後,她也知道自己當時反應有些過激了。
可縱使冷靜下來,她還是沒法高興起來。她知道她對沈青書有了別的心思,但她不知道沈青書是怎麼想的。
他向來冷靜克制,就算有什麼,也很少表現在臉上,或者,其實根本就什麼也沒有。就如他最初時所說,他不是一個始亂終棄的人,但也僅此而已罷了。
可這不是喬月想要的婚姻,她想要的婚姻,不是相敬如賓,而是琴瑟和鳴,舉案齊眉。
反正因著這個事兒,喬月這段時間總是悶悶不樂的。
*
很快,琉璃閣便到了,與上一次來看看不同,這一次,喬月可是揣著銀子,挺直著腰板來當甲方爸爸的。
一聽他要定製物品,而且還是大件,琉璃閣的東家親自接待了她,只是當喬月拿出樣品圖後,對方卻有些遲疑了。
只見那圖紙除了第一幅是個碩大的碗外,其他的都是一些中間空心七扭八歪,好幾個開口的東西,他連見都沒見過。
「姑娘,敢問這東西,是做什麼使得,為何這樣奇怪?」夏掌柜不恥下問。
「提取一些液體的時候使的。」喬月指著紙上的冷凝器、油水分離器,以及滴管之類的給他做了一個籠統的回答。
夏掌柜也知道喬月大概是不想說,也沒在往下問,只是有仔細看了看那圖,淡聲說:「這前頭的大碗和後頭這些小器具我們倒是能做,這中間這兩個繁瑣的,怕是得拿到京城去。」
「京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