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祭土地神,她因為是女子,在隊伍最後頭,所以並未看見沈青書,這會兒向溪村的人都回去了,她也只能隱隱約約看清人群中的那個背影。
「燕兒姐,你看啥呢?」趙樹根看她走走停停的,有些不耐煩地問。
他還想去天齊哥旁邊多沾沾喜氣嘞,這山路就這麼窄,她這麼堵著,自己都過不去了。
「你別管。」趙燕兒不耐煩地吼了一聲,又伸著脖子看了一眼,等徹底看不見沈青書了才罷休。
「哎,我問你,你那會兒在前面,看不看得見沈青書?」
「青書哥?能啊,我就跪他後面呢,咋能看不見。」
「是嗎?」趙燕兒臉上一喜,「那我問你,青書哥他今天,穿什麼衣服啊?」
「就書生袍啊,還能穿什麼?」趙樹根被問的一頭霧水。今天這場合,只要是讀書人都穿書生袍,跟別說這兩位秀才了。
但顯然,趙燕兒的目的並不在此,見樹根確實能看見沈青書不像說謊,她又問道:「那你看沒看見,他今兒個有沒有別髮簪。」
「髮簪?」趙樹根想了想,點點頭,「別了,那會兒老槐樹的樹枝還打到青書哥的頭髮了,他特意換了個位置,好像還挺在意的。」
趙燕兒聽他這麼說,心中更歡喜了,「那你看清沒,他那個髮簪是啥顏色的?」
「白的吧,」趙樹根說:「好像是玉的,在太陽底下還挺好看。」
比起沈青書的玉簪子,他們簪的都是烏木簪子,自然是比不得。
白的,玉簪子…
是她送的……
青書哥戴的是她送的白玉簪子,而且還很珍惜。
她就知道,她就知道,她們從小一塊兒長大,還曾經被議論過親事,青書哥心裡肯定是有她的。
想到這兒,趙燕兒歡喜極了,要不是這會兒人多,她都要吼幾嗓子表達自己的興奮了。
只是不知道沈青書知道自己用來秀恩愛的簪子被人這麼意淫,會作何感想。
向山村的人回來的時候,向溪村的人已經開席了。由於前段時間喬月收魔芋,有好幾家關係不錯的,下山後就拿著賀禮去了趟沈家。
趙家也備了席面,所以他們也不好久留,寒暄了一陣後,也就回來了。
柳芽嬸子和趙家是領居,昨天半夜出來撒尿,也聽見從趙家出來的人說起,說趙李氏摳門,買啥都緊著買,一點都不盈餘。
原本她還當這只是個閒話,畢竟趙李氏這人好面子,不可能做的太過,誰知她竟然還真的處處算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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