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沒說知道什麼了。
另一邊,夏白問:「蘇茂怎麼樣了?」
陶寶寶:「他和喬佑霖一間屋睡的,喬佑霖你來說吧。」
喬佑霖是個有些內向的人,說話有些慢,但說得很清楚,「我昨晚兩點半睡的,睡之前確認了一遍,門窗都關好,還用木棍、柜子等堵住了。」
他們都是這麼做的,如果有人再墜樓,或者其他什麼東西進來,他們就能及時發現了。
「我睡著後,不算踏實,一直做夢,如果有什麼大的聲音,應該能聽到,可是沒有。」喬佑霖說:「我早上醒來時,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,不重,就像指甲在柔軟的衣料上抓撓。」
喬佑霖臉色變了一下,又想到了那個場景。
大概是在早上六點左右,因為門窗被堵住了,房間裡還很黯淡,他聽到這奇怪但不驚恐的聲音,說實話,這聲音甚至還有些催眠。
「唰——唰——唰唰唰——」
他睏倦地眨了下眼睛,可他下一秒就聞到了血腥氣,混在刷在杉木牆板的桐油氣味里,越來越明顯。
與此同時,他感覺到有什麼落在地上的聲音,像是雨滴。當然不是雨滴。
他軀體沒動,只尋著聲音向右邊轉頭。
黯淡的光線中,一個人正在坐在床上,即便光線昏暗,也能清楚地看到他的身體輪廓,因為他身上血色衝破了昏暗,刺眼奪目。
他正在用是十根手指一下一下抓自己的腳背。
在廚房用過擦子擦土豆絲和胡蘿蔔絲嗎?就是那樣。
一地碎皮。
全身是血。
那人當然是蘇茂,他好像又不是蘇茂了,就那樣一下一下抓著,沒有疼痛,只剩機械,機械里好像還有瘋狂,因為他眼珠很亮,閃著光。
喬佑霖感覺冰涼的長針從天靈蓋扎進了他脆弱的脖頸,他僵在原地一動不能動。
「我反應過來,立即喊人。」喬佑霖說:「我們立即按住他的手,他瘋狂地掙扎,嘴裡喊著癢,止疼止癢的藥物對他一點也不管用,我們又不敢一直按他沒有皮的手,只好把他打暈了。」
夏白:「他只喊了癢嗎?」
喬佑霖:「對。」
符雨情問夏白:「你們那邊呢?那個村民什麼情況?」
夏白:「幾乎一模一樣。」
並不意外。
符雨情:「他們兩個又有什麼聯繫?那個村民有什麼特點?不是貪財了吧,那是好色?還是什麼?」
夏白:「不知道。」
「不知道?那蘇茂不是白病了?這一組又找不到線索?」符雨情皺眉,她也有些煩躁了。
夏白:「蘇茂不是還沒死嗎?我們可以問問他。」
陶寶寶:「他這樣怎麼問啊?他也不知道自己和那個村民有什麼聯繫吧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