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乎早已習慣,只是內心暗暗想著,早知道就自己去看著鴿場了,還省得像現在似的跑來跑去。
累死人了。
莫春羽無奈接過紙條,應了聲好,便離開了。
屋門被拉上後,宋隨輕輕合上眼。
整個人微微鬆弛了下來。
奇怪。
怎麼這時候仍覺得,下巴痒痒的……
他有些煩躁地伸手摸了摸。
那股子奇怪的癢意終於被壓下去一些。
月色透過小窗鋪染進來,落在桌面,小塌上,似一層朦朦冷霜。
桌角燈火如豆,一點點跳躍著的火光拉開淺淡的黃色光暈,四散在室內。
月華如水,燈火融融,卻拂不去座椅上那人帶著的一身冷肅氣。
藍黑色的天幕之中流過幾縷薄雲,星子三五顆點著,月色也格外明朗。
小院獨立在空曠蒼茫的草地上,環山抱水,靜謐自然。
梁雁和溫靜嫻洗漱休整完後宿在房裡,一個坐在床前拿著茶盞喝著水,一個撲在床上惡狠狠地問候謝天佑全家。
溫靜嫻這人性子直,藏不住事兒。
說要與你交朋友,那便真是與你交朋友,那可是什麼都往外說。
梁雁承認,起先與溫靜嫻交往,她是存了幾分敷衍和不敢得罪的心思。並未真的想過要與她做朋友。
今日這麼一遭下來,也看得出,溫靜嫻就是個心直口快又閒不住的大小姐,她性子熱情直爽,與她交往倒是叫她鬆快活絡不少。
「靜嫻,你與謝天佑是有什麼仇麼,從我第一次見你開始,你沒有哪一回是不在罵他的。」
梁雁捏著杯子,輕抿了一口茶水。
她實在是有些好奇,劉府賞梅那次便想問了。
溫靜嫻本好好癱在床上,此時聽了梁雁的話,癱不住了。
從床上一骨碌坐起,「我就是單純看他不過眼!不就仗著自己是長公主的孩子麼。得意什麼,又不是親生的。再說了,你看他成天上躥下跳的,長公主搭理過他麼?」
最後這一句話說出口,她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得不妥當,連忙捂住嘴,復而又鬆開,警惕地看向梁雁:「這是皇家秘辛,你可不要往外說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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