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掙開被宋隨錮著的手,匆匆忙忙將肩上那一塊衣料扯著拉過脖頸, 直直捂著胸口。
接著瞪著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盯著他, 「才兩盞酒, 你就喝成這德性?宋遇安,我警告你快清醒些,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!」
眼神到位了,嗓門也拉高了。
這架勢若在白日裡瞧著到還有幾分氣勢。
只可惜如今被困在床榻上, 密閉的帳幔,昏昏幽幽的光。
起伏的胸膛, 喘息聲淺淺,雙頰染色若霞。
這樣的情態,實在是沒什麼威懾力。
宋隨盯著她, 緩緩點頭。
而後又伸出手,在她緋紅的臉上摸了摸。
軟軟的,氣鼓鼓的,手感很是舒服。
梁雁:「……」
他得寸進尺地托著她的臉,語氣軟下來, 帶上幾分無理取鬧:「梁滿月,別喜歡韓明好不好。」
這人在胡言亂語個什麼啊?
梁雁左右搖著頭, 掙扎著將臉從他手上騰出來。
好不容易得了喘息的空檔,那人又按住她的肩,強迫她看著他的眼睛。
不知是否是喝了酒的緣故,他今夜看上去和平時很不一樣。
平日裡的宋隨總是沉著臉,蕭疏冷硬,你任何時候瞧他,都覺得瞧不清楚。
他就像是裹了一層硬殼。
有時候想走近
些,那硬殼還會生出尖刺來。
若是被那刺扎一下,那滋味,真是生疼……
今夜的他,柔和許多。
她對上那一雙墨玉似的的眼睛,瞧見他眼裡漫著水汽。如玉的臉上也透薄紅,更顯得他的五官纖細薄透,清潤雅逸。
若說韓明的氣質像是玉石的溫潤雅然,那他便更像是玉石的堅硬冰冷,只是如今瞧著又多一份清透和明朗。
他眉目間的顏色轉濃,瞳色深深地望著她,有幾分固執,「就這麼喜歡他?」
梁雁別開臉,「酒品差的人就不要喝酒!」
「謝天佑拿來的酒我都能喝一壺呢,你還是個大男人,喝了區區兩杯就成這樣,也真是太」
弱了吧……這幾個字還沒機會說出來,一股溫熱的氣息靠近,剩下的話便悉數被堵了回去。
梁雁的身子驟然緊繃,那覆在唇面上的熱意帶著微微喘息從齒關流入。
濕熱的,強硬的,不容拒絕的氣息瞬間將她填滿。
她受不住後仰,唇才與他拉開一絲距離,便被他扯回來,又覆上去。
落在她肩頭的兩隻手忽然撤開,一直扣著她的後頸,拉著她不斷往前,另一隻壓著她的纖腰,讓她動彈不得。
喘息和心跳聲交雜,兩人的氣息攪在了一起,分不開,理不清。
「唔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