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囿過去看了眼,車胎完全癟下去,很有可能是被人為扎破的。
林恪倒臉不紅心不跳解釋,「我拿消防錘是敲後備箱車栓,你的車胎與我有什麼關係,訛人不是這樣訛的,男士。」
「一路上來這麼路段,哪裡踩到釘子也是有可能的,師傅你下次還是注意一點。」
「你!你這好好大小伙子幹壞事也就算了,還狡辯,不行我們去調監控!」
沈囿戴著口罩帽子,看事情越鬧越大,也想重新打個車算了,結果這個時間段好幾分鐘叫不來一輛車。
司機還逮住她,「沈小姐,我是開車載你才發生這麼個事兒的!這賠償你好歹也得給一部分吧?」
「沈小姐?沈小姐?」
四周人全往她這兒看,楊玥毛慫毛慫的,聲音小又扯著她衣袖,想去辯論又不敢。
待久了,真有可能被認出來。
還被卷進這樣一樁事里,到時候營銷號又不知道要編些什麼。
沈囿耐著脾氣,「走保險吧。」
「不行!」司機斬釘截鐵。
沈囿拿筆寫了個電話,「我聯繫方式,你評估了損失再找我。」
林恪這會立刻態度一百八十度轉彎,緩和下情緒,「師傅,我們先生說了,您的瞬時我們十倍賠付,監控不用掉了。」
他順手拿走了司機手上那張寫著聯繫方式的紙,「這位小姐,你也不用再聯繫了。」
刷卡轉帳賠付,一切就這麼和平解決。
沒一會那些看熱鬧的人也散開走了,都忙著去趕飛機。
車沒叫來。
祁禹時推開車門,半倚著車身,微垂頭,咬著煙點,痞壞又矜冷,他敲了敲車窗,淡道:「上來,沈囿。」
楊玥看見他血脈覺醒,再也膽大不起來,有點小聲開口,「小姐,祁先生怎麼也在。」
僵持了幾秒,沈囿笑笑,無所謂,挎著包往前走幾步,帶楊玥一起上車。
林恪幫拎行李,楊玥止步后座,不得已坐上了副駕駛。
她一上車就緊張得不行,抱著小背包,打哈哈,「林特助,祁先生也在上海呀。」
「祁太太呢……」
此話一出,空氣安靜了幾秒。
林恪提了提眼鏡,自然而然回:「祁總未婚。」
「噢噢噢,好,知道了。」楊玥伸手抹汗,悄悄觀察後面。
沈囿倒是無可置否,坐在真皮座椅里,閒閒的玩手里貪吃蛇,情緒淡漠,再面對他,早不起一絲波瀾。
而祁禹時慢條斯理打開那張紙條,一個數字一個數字撥號,最後顯示是空號。
空氣安靜一瞬。
他淡淡看她,「電話。」
沈囿拒絕乾脆,「不給。」
眼神黯淡了一瞬,祁禹時聲音低下去,磁啞:「翅膀硬了,不叫哥哥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