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哲講故事一樣,「飛機晚點,又遇上大雨,在首都機場待了一整晚等沈囿呢,還告訴安保沈囿的姓名電話,就差去公安局報案了,一整晚沒睡覺,沒等到人又打飛機回去了,聽說還是個學生,有課要上。」
等的那一晚,正好是沈囿被困深山被戰機營救的那一晚。
「真夠痴情的,一個一個的。」梁津嗤,「沈囿給他們灌什麼迷魂湯了。」
…
皮膚上的傷口結痂了,疼感減輕很多,燒退了,心底很平靜。
楊玥買了個新許簽盒在玩,搖著搖著說,「囿囿,你今年都經歷過多少次意外了,你甚至還瞞著我,我都不知道你在芝加哥經歷了恐襲。」
「還好聞獻說他後面在報紙上看到那幾個罪犯的判刑結局,終身□□。」
「剛回來又遇上這事,畫展那邊負責人派人送了果籃和禮物過來。」她翻堆在病床旁的禮物,「挑得很用心。」
她拿起兩枚設計精巧的胸針,問:「喜歡紅色還是藍色的?」
淡淡看了一眼,沈囿回:「都退回去吧。」
「哦。」楊玥有點不解,「曼姐好像還安排了工作,現在找你的代言和合作太多了,囿囿,你好像真的火了誒。」
這次泥石流,京里報紙報導了不知多少,有人傳小道消息說沈囿也受傷了,消息不脛而走,就這兩天想約她採訪的人已經排成了長隊。
舒曼是商人,利益最大化,流量和噱頭是一個女明星來說最重要的東西。
接受採訪,敘述一下當時的危險,搏一波同情分又擴大知名度,還可以藉機接公益活動,往正劇那邊形象去塑造,這是公司的選擇。
所以各個有利益關係的品牌方都送了禮物來,想刷好感度,同時以後代言的路也好走些。
這些都是流量,名氣和資本。
「都推了。」沈囿只覺得心底好累,無法在目睹了大巴殘骸事故現場後,再功利化的去消費這場事故。
「讓我安靜幾天。」
楊玥贊同,「也是,昨晚情況太兇險了,囿囿你好好休息,養身體要緊,我去和曼姐溝通你的行程和工作安排問題。」
「誒,對。」她想起什麼,笑著開口:「我聽說醫院附近有寺廟,許願很靈,要不我們去有時間去拜拜,給你求個平安符。」
「再說吧。」沈囿笑了下。
她低頭看手機,點進裴影的簡訊對話框只有一句委委屈屈的:姐姐。
是今早發的,估計是在上課。
停頓了下,黑髮拂過唇角,眼睫輕顫,沈囿想打字問他怎麼了。
就聽見楊玥開口:「囿囿,曼姐說今早替你送了位朋友回去。」
「在首都機場,他應該趕得上學校上午的課。」
怔了怔,聯繫起前面那句話,在麵包車上裴影發消息告訴她,說他今天有驚喜給她。
原來是獨自從上海坐飛機來找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