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刻苦,勤奮,善良,聰明,漂亮只是她最不起眼的優點,我愛她,愛她所有,我不希望再從任何人口中聽見貶低她的話,一個字也不要有。」
雨絲貼著面頰往下掉,陸朝逸看向他,從未想到在他心底,他已經視她如此珍重,張了張唇角,他答應:「好,二哥。」
手指的灼燒感在雨中減輕了些,樹木被雨水拍打著,枝葉亂顫,抖落一片寒涼。
山地靴踩在泥土上,濺起一地雨水,祁禹時拉開越野車門,林恪立刻收了傘坐上駕駛座。
「先生,回哪裡?」
「白河公館。」
雨下不停,別墅里空蕩蕩一片,陳設裝潢都極近簡潔,大都是黑白冷飲的線條,游泳池上漂浮著樹枝,噴泉水溢出來,花園裡的玫瑰被淹了,遣散了園丁,房屋燈也關著,沒有一個人。
坐在窗前,祁禹時翻開了她曾經喜歡《飄》,衛衣長褲,黑髮濕了也不管,膚色冷白只病弱,凸起的青筋和脖頸的紋身線條幾乎融為一體。
胃部持久疼痛,思念與得不到的折磨仿佛成為一種經久散不開的潮濕,蔓延透徹在骨髓里,像青苔腐爛,又像枯葉碾塵,不深重,卻深深嵌入,忽略不得。
腦袋昏昏沉沉的疼,祁禹時倒了杯伏特加,喝了半杯,枕著枕頭睡去。
醒時,外面天色仍舊是暗的,分不清白天與黑夜,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,夢見與她初見的時候,她會抬頭對他溫柔乖巧的笑,喊他哥哥。
思念愈盛,不可消解。
心悸難忍,祁禹時點開手機,看助理髮的地址,直接驅車去了北郊影視城。
玻璃上積攢雨水,雨刷器刮開,水珠飛濺,路燈亮起,城市朦朧像一幅畫卷,里面的人都顯得不真實。
不記得到那用了多久,祁禹時只記得下車看見她的第一眼,她腰肢纖細,一襲素白長裙,發尾蜷曲,一側別了一隻珍珠耳環。
拍攝還在繼續,是一場雨中男女主表白心跡的戲。
油紙傘傾斜,雨水順著傘蓋往下滴落,她抬眸看他,倔強而漂亮,「顧家小姐與你匹配,你們可以並肩同行。」
「而我只是一個污點,是你楚大少爺人生路上的污點,每次看見我,你該很難受吧,因為這會令你想起那段暗無天日,機械的接受殺人任務並執行的那段行屍走肉般的日子。」
他們曾是最親密的搭檔,彼此的姓名都懸在刀尖上,在國軍內部,執行間諜任務。
刀口舔血的日子,生死與共,她出生於微末,以為他們是同類,在一次次任務救彼此於危難中時,對他生出情愫,卻沒想到真相是,這段以性命相搏的日子,只是他的一次玩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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