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話沈囿都記得,忍了下去。
心底輕微被觸動了下,沈囿想到與他在澳門那次,賭桌上,賭徒的污言穢語,叫囂著讓她肉/償,他面上沒表露,卻在下牌桌後,沒讓那人走出葡京外面第一條街。
雨水噼里啪啦砸下,進了眼睛裡,沈囿看見那人渾身帶血的模樣躺在雨里低聲求饒,而他踹他沒留一點情。
大概是那時雨太大了,沈囿一眼望進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睛裡,睫毛被雨水打濕,心動蔓延,無數次瞬間,她想和他在一起,想與他白頭。
雨珠貼在玻璃窗上,瀰漫起一股白汽,沈囿手指有點僵冷,抬腳邁出電梯,收回心神,徑直往前走。
不重要,都過去了。
尤金一直送她到酒店門外,指著她身上披的外套開口,「新的,不用還。」
沈囿點了點頭,酒醒完全,一半身子站在外面,雨絲飛濺,沾濕柔軟髮絲,很小的水珠貼在黑髮上,像亮晶晶的白砂糖一樣。
沈囿點開手機,低頭查看消息。
尤金單手插在大衣兜里,聲音柔和,朝她笑了下,「射lly沈,明天好運。」
沈囿點點頭,對他淡淡抿了下唇角笑,「謝謝。」
街道上停靠著數輛黑色轎車,街面上有些在路燈照亮下如鏡面光滑的水面,剛下過一場雨,溫度下降很多。
交錯縱橫街道里霓虹燈閃爍卻又冷冷清清,沈囿站在路燈下安靜等待車開過來。
她發消息給柏翊一,強調捷克那件事,牽扯涉及過多,不過需要確保的是那條片段里的背景音樂需要改變,並且在明天首映典禮之前需要改變。
她和柏翊一交涉後又和電影節主辦方那邊聊了很久,最後還是無功而返,他們抱歉的表示樣片已經提交審核通過,無法改變。
而這件事是半個月之前就完成了的。
所以她今晚求祁禹時,或許已經晚了。
保姆車來的時候,沈囿還僵站著,柏翊一仍在關心她,「小右,你今晚去哪了,我們在酒店外面等你很久,你都沒有出來。」
酒店外面。
他們並沒有被請去做客。
手鬆了下,手機差點掉到地上,沈囿抬眼看了下面前的高樓大廈,孤獨矗立,有繁華璀璨的燈光。
可是,她看不清他,是真的要幫她,還是因為上次的事,想要出一口氣。
…
翌日。
下午場電影播放《低吟》是最後一場,電影院裡人已經走了大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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