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取悅了嗎?」沈囿直視他,眼神淡漠而疏離,像完成一個任務般漠然。
雖然是主動的, 眼底卻窺不見一絲情意。
唇角柔軟的觸覺還在, 梔香很淡, 有很淺的餘溫。
第一反應是驚訝, 隨後祁禹時勾了下唇角,眼底有愉悅,垂眸對上那清凌凌一雙眼睛時,卻被那裡面漠然的神色刺痛了。
她的眼神很冷漠, 像一種荒原上刺骨結冰的堅硬冰屑, 裹在枯草上, 輕輕一割,就讓人流了血。
相聚不過咫尺, 祁禹時卻第一次覺得自己離她那麼遠。
青海到芝加哥, 西雅圖到紐約,在那場漫長雨季里夜裡輾轉無眠獨自思念的人是他, 胃部痙攣絞痛撐著一口氣也要處理公事應酬也是為了她。
可原來見不到她的這兩年裡,她早已經將他從生命中抹去,熄滅零星愛意,遺忘埋葬過去, 乾乾淨淨的,從不回頭。
笑意斂起,眼眸垂下, 胃部隱隱泛疼, 祁禹時曲手握了握指節,心底泛著疼, 仍舊面不改色開口:「做得不錯。」
他讓助手遞給她名片,言簡意賅,「如果你有更想要的東西,我可以給你。」
沈囿攥著那張卡片,看著上面印刷的字體,看清了那是他的房卡,地址就在她住的酒店附近,00001總統套房。
指節攥緊,沈囿咬了咬牙,維持著冷靜回:「不必了,祁先生。」
「我別無所求。」
「尤金。」低低一聲,祁禹時往後躺,英俊臉龐陷入陰影里,他抬手揉了揉眉心,倦意疏懶。
尤金取過大衣,拿了鑰匙過來,「沈小姐,請。」
黑色西裝外套被他紳士的披上,沈囿起身,高跟鞋磨得腳後跟疼,她慢吞吞的往門口走。
她沒想到,事情會這樣順利簡單。
屋內開會討論的高層這會也都放下通訊工具和文件,紛紛離開。
十五樓玻璃電梯往下,沈囿靜靜地看著大廈外車水馬龍燃著霓虹燈和燈光的街道。
尤金接了個電話,對面人說的英文。
沈囿斷斷續續聽見那人在罵,聲音很熟悉,應該是布萊登。
沈囿抬眼看了眼尤金。
他把手機拿一邊去,笑著回:「抱歉,沈,讓你看笑話了。」
「他今晚情緒不穩定,股票飄紅被人做空,一半資產全虧空了。」
不光他,還有維斯特以及那些買了Sunny原始股票的人,這會都被套牢,股價腰斬,資產淨蒸發過半。
沈囿問:「是他做的嗎?」
尤金聳聳肩,直爽承認,「對,shiw他很在意今晚布蘭登和維斯特那些言語。」
污言穢語,物化她,問她被多少人上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