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剛蒙蒙亮,沈囿隨意披了件外套,頭髮都沒挽,素顏就出門了,一上車,化妝師和工作人員都嘴甜,一口一個沈老師的叫著。
遞溫水,又遞靠枕,遞早餐過來,以便能在車上小憩一下。
沈囿擰開水杯喝了口,眼底還帶著淺淺睡意,「什麼時候拍?」
副導演從前座探了個頭過來,「沈老師,我們預計中午拍攝,實景還在搭建,馬上收尾了。」
「麻煩您等了,您多擔待。」
「沒事。」沈囿翻過一頁劇本,繼續安靜的讀。
到劇組時剛過八點,一下車霍導就迎上來,「囿囿,哎呀,好久不見。」
「晚上有場殺青宴,你可一定要去。」
沈囿抬眸看了眼他,點了點頭。
霍奇又有些欲言又止,拿了水果來,沈囿一看他,他才說。
「我家那個不成器的侄子,成天向我打聽你的消息。」
「裴影嗎?」沈囿想起他,上次在粉絲見面會的那一個擁抱,少年熱忱眼底有最真切的擔憂關切和喜歡,卻又克制疏離。
「對。」霍奇摸頭笑,「可不敢把你今天補拍的事給他說,要不這小子得翻天了。」
他似是覺得不妥,又補了句,「那小子把沈老師您當偶像,喜歡你,是偶像的那種喜歡。」
「但年輕血氣方剛,看見自己喜歡的人這樣,他少不得衝動。」
手平放在膝蓋上,沈囿回,「沒事,一切為劇情服務。」
霍奇很熱絡,話尤其多,他說:「裴影那小子網球比賽又拿了個名次,說有教練看上他了,讓他進國家隊,不知道他怎麼想的。」
進國家隊,那就是要來京嶺了。
眼睫垂下,沈囿翻過一頁稿紙,淡淡回:「看他選擇吧。」
那樣熱烈愛,她怕辜負。
不知為何,現在提前那些人,心裡一點翻湧的愛恨都不剩了,或許她看透了,心死了。
黎遷,寧寧,他們的事,都仿佛在提醒她,愛是傷害,是欺騙,是謊言,難有善終。
一次次被選擇,一次次被拋棄,承受失去帶來的苦楚,總比得到帶來的喜悅多得多得多。
「行,囿囿你看著劇本,我過去拍攝了。」霍奇轉身投入收尾拍攝中去。
一上午,沈囿在休息室里安靜的看書看劇本。
搭景的出了點意外,拖到中午才搭建完成,妝發造型又弄到下午兩三點,連帶著拍攝任務也往後延。
中午的時候霍雲爭讓人送了吃的和花來,沒進門,就在門外關心問了幾句沈囿,隨便祝賀她獲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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