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回家一趟。」
丟下文件,傅青森也跟上去。
「江南意不簡單。」
「何止。」
祁禹時遞給他一張照片。
傅青森看了一眼,立刻回想起來,「巴黎的事?跟車裡的人有關係。」
黑色捷克,廢舊的車門,臨時車牌,組裝報廢的二手車。
「她的影子。」祁禹時言簡意賅。
神色一凝,傅青森立刻道:「我讓朝逸去查下。」
「嗯,快。」
…
祁家連著兩天都不安生,祁斯憶逮到機會就在家裡鬧,祁禹時不跟他客氣,直接讓人把他房屋全部鎖上,傭人也不許和他說一句話。
電話被監聽,祁斯憶還開始鬧自殺,後面兇器一一被沒收,他就天天在房間裡罵街。
家宅不寧,付婉玉祁紹章氣得不行,奶奶回四合院去居住了,這地一天天就聽得見祁斯憶的喊叫聲。
祁禹時待了一天也離開了。
等查到那輛車的信息時,祁斯憶翻鐵牆逃出了祁家,全家人滿京嶺的找他。
連帶江南意也從酒店,繞開監控消失了。
而那疊資料,祁禹時看了一眼,幾乎瞬間眼尾紅了,近乎失控,隨後立刻驅車奔赴機場。
第68章
弟弟, 吃掉我吧。
我是柔軟的兔子,眼睛紅紅的,絨毛很軟, 被所有人蹂/躪, 最後倒在雪地中, 被咬斷喉管死去。
我的屍體沒有溫度, 血液濺出感受不到疼楚,撕爛腐肉,剝離骯髒內臟,帶我到一塊沒有污泥的世界吧。
白雪覆蓋, 瞳孔渙散, 我看著天空還有你。
弟弟, 我厭倦一切,唯一留戀的只有你。
柔軟, 天真, 我多喜歡你,弟弟。
心臟停止跳動前, 看見你就好了。
——2007.06.01
這張小紙條,汪連鴻保存了十四年。
是江南意給他糖葫蘆時一起給他的,酸的山楂外面包裹了一層糖,酸的, 甜的,他不喜歡,太多味道了他不喜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