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煦澤道:「瓊漿玉液是由金漿酒蒸餾而來,而蒸餾需要用到蒸餾器,這是工匠製作的。」
「先生既然知道瓊漿玉液的價格,應該猜得到這會給王府帶來多大的進項,幫本王做到這一切的是工匠。」
「而本王只是幫他們安排親戚家眷,待遇好一些罷了。旁人不解本王為何厚待工匠,但本王不過是給他們應得的東西。」
並非他做得太好,而是世道不公,很多人得不到自己應得的東西。
這種現象直到後世還存在,雲煦澤改變不了別人,但他自己可以做到問心無愧。
章豐釗靜靜地聽他說完,目光變得深邃,輕聲道:「高平百姓能得王爺庇護,是他們的福氣。」
為官數十載,他太清楚想要得到自己應得的東西有多難。
還好自己是幸運的,遇到了當今聖上。
高平百姓也是幸運的,遇到了謹王。
雲煦澤聽多了這種話,心裡已經沒了起伏,只是習慣謙虛道:「先生謬讚。」
他們繼續往前走,隱隱還能聽到百姓討論鹽場的事,他們是高平百姓,高平能有自己的鹽場,百姓們都很高興,這樣一來,高平的鹽價肯定會降低一些。
章豐釗雖然在家潛心研究學問,但並非兩耳不聞窗外事,事實上他對外面發生的事很了解,比如高平郡建鹽場的事,他就知道。
這並不奇怪,高平郡多山林,耕地又少又貧瘠,若再不利用大海製鹽,高平就真沒什麼價值了。
他對鹽場沒興趣,章豐釗比較好奇雲煦澤對陵越人有什麼想法,問道:「王爺來高平已有兩月,想必已經對陵越人有些了解,可有解決之法?」
雲煦澤便把高濟才的謀劃說了出來,這種事沒必要瞞著章豐釗,章豐釗為官多年老謀深算,正好讓他幫忙看看這個計劃有沒有問題。
章豐釗背著手,意味深長道:「陵州沿海,朝廷早就在陵州的朱真郡和宜陽郡設了兩處鹽場,郁倉郡位於陵州南側,靠近中原,土地肥沃,莊稼兩年三熟,這三個地方都比高平郡更適合安排陵越人,可為什麼三個郡的郡守沒這麼做,是他們想不到這個辦法嗎?」
自然不是!
什麼地方都不會缺聰明人!
雲煦澤面色變得凝重:「請先生解惑。」
「因為陵越人是陵州的陵越人,僅高平一郡能有多少陵越人?一萬兩萬?還是三萬五萬?你可知整個陵州有多少陵越人?將近百萬人!」
「誰都想過好日子,陵越人不服教化不代表他們蠢,能過安生日子誰願意躲在山裡飽一頓飢一頓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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