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匠少監陽胥接到聖旨時, 正在畫即將修建的建築圖紙, 接受聖旨後整個人炸了。
「是不是劉賢榮那個狗東西去找皇上告狀了, 艹, 他知不知羞,說不過老夫就去告狀, 他是小孩子嗎!」
陽胥不停爆粗口, 嚇得身邊的工匠一句話都不敢說,一個個連忙後退幾步,生怕被殃及池魚。
清匠監劉賢榮就是這時候到的,他眼中閃過一絲心虛,因為他確實去告狀了,但這種事他做了無數次,也就是和大司農發發牢騷,沒想過把陽胥調離清匠司。
誰知道這次皇上反應這麼大, 不僅把陽胥調離清匠司,還直接發配到了高平, 這和流放幾乎沒什麼區別。
不過聽著陽胥越罵越狠,越來越粗鄙, 劉賢榮聽不下去了,道:「陽胥, 聖旨是皇上下的,你有氣去找皇上撒,只在這兒罵老夫有什麼用?」
陽胥看到他更生氣了:「艹,老夫要是敢去找皇上早就去了。」
劉賢榮:「......」
欺軟怕硬說得這麼理直氣壯,不愧是你啊。
劉賢榮揉揉額頭:「不管你信不信,本官沒想把你趕出清匠司。」
他們雖然經常吵架,但都是因為公務,有些想法不一樣罷了,並無私人恩怨。
洛京清匠司和高平清匠司最大的不同,就是這裡的主官都是手藝精湛的工匠,像劉賢榮和陽胥便是如此,他們熟讀典籍,畫得了圖紙,建得了房屋,能力遠勝手下的工匠。
陽胥語氣煩躁:「要不是你總跟稚童一般去找大司農告狀,皇上會讓老夫去高平?」
劉賢榮確實理虧:「或許皇上過段時間就會下旨召你回來。」
陽胥是清匠司不可多得的人才,皇上是惜才之人,應該不會讓陽胥一直留在高平.....吧?
陽胥更煩躁了:「聖旨讓老夫帶著弟子一起去高平,皇上顯然沒打算在一兩年內讓老夫回來。」
真在高平待一兩年,皇上還能記起來他是誰?
劉賢榮看向陽胥,疑惑道:「你是不是闖什麼禍了?」
要不然怎麼會突然被發配。
「狗屁!」
陽胥氣得跳腳:「老夫日日待在清匠司,忙得連家中妻妾都冷落了,哪來的時間闖禍!」
「那就是得罪了什麼人?」
這話剛說完,陽胥冰冷的目光落在劉賢榮身上,陰惻惻道:「老夫特麼的就得罪了你這個狗東西。」
劉賢榮臉色漆黑:「都說了和本官沒關系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