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關鍵的是,永昭帝或許會推著他前進。
許長珩沒有回答,只是道:「等謹王回京,你記得和他見一面。」
「兒明白。」
另一邊,吳王府
吳王已經沒了以往的冷靜,身為皇子,他了解過大康立國後每一朝的儲君之爭,從沒有藩王介入過。
但現在顯然要例外了。
「父皇這時候召十郎回京,究竟想做什麼?」
幕僚道:「王爺,謹王就藩後做的事實在太多,每一樣都助長了他的聲望。皇上此時召他回京,怕是另有想法,我們必須想辦法打擊謹王的聲望。」
吳王問道:「要如何做?」
「縱觀謹王在封地的種種行為,不論是商稅改革,還是取消人丁稅,都是為了百姓,不論他是真的仁愛,還是做樣子,他還在繼續做下去。」
「前段時間傳來的消息,謹王在高平設立了蒙學,請了一幫寒門子弟當蒙學先生,意圖讓一群只知道種地的泥腿子識字。這是在動搖世家之基,王爺可以派人將這件事宣揚出去,相信世家們不會喜歡謹王的行為。」
「不論出海的利益有多大,也比不得根基被動搖的仇恨大。」
吳王的情緒冷靜下來,吩咐道:「就按照先生說得做。」
眼看著他的優勢越來越大,一些中立的官員已經有倒向他的趨勢,吳王不希望這個優勢被人打斷。
幕僚又道:「王爺,那邊似乎被人盯上了,再繼續下去恐怕有暴露之危。」
吳王皺眉,不順心的事真是一件接一件,但還是果斷道:「把人手撤回來,消除所有痕跡,莫要被人尋到蛛絲馬跡。」
「諾。」
兩人說話的聲音剛停下,外面傳來小廝的聲音:「殿下,宮裡傳出消息,皇上賞賜了謹王一座王府,命司農寺將府邸重新修繕。」
吳王用力握緊木椅扶手,聲音冰冷道:「儘快實施你的計劃。」
幕僚也覺得刻不容緩:「王爺放心。」
......
洛京發生的一切,雲煦澤無從得知,轉眼便再次到了雲煦澤的生辰。
過了這次生辰,他便十八歲了,若是前世,這個生辰是值得大辦特辦,但在大康,男子二十及冠,十八歲生辰並沒什麼特殊。
因此,雲煦澤還是和去年一樣,吃了碗長壽麵便當過生辰了。
在生辰當日,雲煦澤收到了永昭帝送來的生辰禮,永昭帝在信中叮囑他早些出發,莫要誤了萬壽節。
除此之外,永昭帝還告訴雲煦澤,他要的精通語言的官員已經在路上,相信很快就會到高平。
生辰次日,章豐釗和雲煦澤告別:「老夫明日便要回洛京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