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柏栩建議道:「宣威郡那麼多商鋪,僅靠商稅司查帳,要查到何年何月?未免太浪費時間,下官建議郡守大人著重查安州和內郡的交易,不論和胡人做什麼生意,必然都要運往中原各郡。」
就像馬匹,這可是中原各郡的緊銷貨,供不應求的那種。
中原的商賈為了能多購進些馬匹,對安州各家族極盡巴結之事。
同樣地,只是販馬這一樁生意,就讓安州各家族賺得盆滿缽滿。
但馬匹需要培養,花費不少人力物力,再加上安州軍也需要大量馬匹。
販馬雖然賺錢,但每年安州能拿出來販賣的馬其實並不算多,扔進中原市場連個水花都沒有。
時松文看向周柏栩,笑了:「周都尉這個辦法挺好。」
說白了,還是不希望時松文詳查帳簿。
時松文同為世家子弟,對於世家的那點陰私心知肚明,他們的帳簿中必然涉及了違背大康律的事。
但時松文好不容易有機會整頓世家,當然不可能這麼輕易地放過他們。
只是誇了周柏栩一句,並未給出什麼承諾。
周柏栩眉頭微皺,但也不好直接和時松文要承諾,換了個話題道:「聽聞是謹王查到了那伙胡人探子?」
時松文點頭:「正是。那群人潛進了高平,意圖鼓動陵越人造反,被謹王火眼金睛識破,三十多個探子全部服毒自殺,包括那兩個胡人。」
「如此一來,豈不是沒從探子身上得到線索?」
「還是有些線索的,要不然怎麼會查到鄭家身上。只是朝廷有人懷疑還有人為胡人遮掩,這才決定徹查安州各郡。」
周柏栩暗罵誰這麼多事,死鄭家一個還不夠嗎?
他們這些世家沒人想過救鄭家,甚至已經有幾個家族正在協商劃分鄭家的產業。
如今他們被連累得要把帳簿交給郡衙,殺了鄭家的心都有了。
周柏栩面色不變,笑道:「安州和謹王還有些緣分呢,當初五郎在高平發現水泥的用處,此後一年一直都有水泥運來安州,之前大敗胡人,水泥亦有建功。」
時松文敏感地察覺到周柏栩話裡有話,道:「五郎當初離開宣威郡去洛京求學,因為水泥之事在高平耽誤一年,如今應該已經在太學了吧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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