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竹一愣,是了,羊肉性熱,他這種體質多吃些沒什麼,對方這樣血氣方剛的漢子吃多了確實會如此,他胃口小,晌午那盤羊肉,一大半都進了對方的肚子,還替自己吃了小半碗面。
不知為何,他覺得有些好笑,尤其是乾元方才那般委屈的語氣。
想來周松也是覺得尷尬,半晌都沒說話。
沈清竹的手掌落在他的心口,指尖輕輕畫著圈,感覺到對方的身體開始僵硬,他方才笑道:「可想要?」
周松下腹發緊,抬手按住他作怪的手,「早些睡吧,今日轉了一天累了。」
話說的一本正經,某些地方可沒有要消的意思,顯然是在忍耐。
沈清竹湊過去,貼著他的耳朵道:「夫君,床笫之事,本就是我應盡的本分。」
說話時的氣息撒在周松耳根,又癢又熱,額角的青筋暴起,他咬著牙,當沒聽見,出門一天,他不能再折騰對方了。
沈清竹卻偏不放過他,輕笑兩聲,抬手捧住他的臉頰,蘭花香濃郁起來,「夫君,我疼疼你可好?」
話畢,輕輕親上他的唇角。
周松要是還能忍住,他就不是漢子了,他閉了閉眼,猛地翻身撲了過去,將那張撩撥自己的嘴巴堵上,親的他再說不出話來。
黑暗中,喘息聲逐漸急促,夾雜著布帛撕裂的聲音。
第六十二章
第二日,沈清竹果真起晚了,睜開眼睛時屋裡靜悄悄的,只有他一個人在。
他動了動身體,倒是還好,除了腰眼有些酸軟,沒有太多其它的不適。
昨夜裡,周松也只要了他一次,動作還算溫柔,醒這般遲主要還是在鎮上走了一天太累了,事情一結束就倒頭睡了過去,之後什麼都不記得了。
感覺到身上很是清爽,他曉得定然是漢子後面又去燒水給他清洗過了,還怕他著涼,給他套上了乾淨的裡衣。
他醒了會兒神,在鬆軟的厚棉被裡伸了個懶腰,轉頭看見床邊放著疊好的衣裳,上面還有張紙條。
伸手拿過來,紙上是周松還很是稚嫩的字跡。
——出門砍柴,早飯在鍋里,今日天冷,多穿衣。
看著這些字,沈清竹都能想像到對方趴在案頭認認真真書寫的模樣,他揚唇笑了笑,將紙張仔細折好,起身放到床邊的小桌上,拿過衣服往身上套。
出門時他才發現,今日天氣有些陰沉,看著是要下雪,怪不得周松說冷呢。
他緊了緊領口,抬步去了灶房,鍋里放了篦子,上面是兩個水煮蛋跟一碟炒菜,下面是煨著的紅薯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