震驚自己被認出來的齊念想,沒注意到祁連譽著重咬住他的姓,並非他用慣的「齊」。
他看出祁連譽在生氣。
他不解,祁連譽為什麼生氣,他之前被他射了一箭,想要射殺他,他還沒有跟他生氣呢!
「嗚嗚...」鬆開!
齊念想抓住祁連譽掐他臉的胳膊,氣呼呼地發出氣音。
熟悉的神態,對任何人事都毫無畏懼感近乎白紙的天真,無一不再告訴祁連譽,面前的就是他思念了三年,當年從蕭子煜手中搶過來秘密下葬入皇陵的人。
「孤該稱你為什麼?」祁連譽俯首,近的貼臉,「是邊境齊家不該存在的小公子,還是被謝瓊點名要走的奴隸,亦或者是早年遺失在再外的小太子,孤的...皇兄。」
太什麼?皇什麼?皇兄?
齊念想被衝擊到了,他茫然地看著祁連譽。
你在說什麼?
「你回來這麼久,蕭子煜和柳盈江就沒有告訴你真實的身份?」祁連譽冷笑。
蕭子煜和柳盈江巴不得齊念想離皇室遠遠的,怎麼會告訴他真實的身份,三年前的事情他們都很少跟齊念想提。
沒有人願意回憶起三年前初春城門落雪那一天,時至今日祁連譽回想起齊念想的死亡,心臟依舊抽疼難耐。
可他還是生氣,氣齊念想,也氣他自己,尤其是看到齊念想想要裝作不認識他行禮想要離開他的時候。
他知道這不該怪齊念想,是他在再見齊念想第一面的時候,沖他射箭想要殺了他,齊念想惱他不想認他很正常,畢竟起死回生這種事情只存在山野志怪的傳說,他怎麼能想到死去的人還能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。
如果不是他連續做夢,還有柳盈江與蕭子煜之間的不對,他也不能完全相信他是齊念想。
他來之前想過,他需得好好跟齊念想說些軟話,哄著對方。
他傷了他,他也可以讓他傷回來,只要對方能夠消氣。
但是齊念想身上穿的衣服,還有他對他避之不及的態度,讓他把來之前的所有溫柔設想全都撕得粉碎。
因為著急逃跑,沒外衣穿的齊念想只好撈了一件蕭子煜的衣服穿上,蕭子煜身量比他高,所以青色的衣袍穿在他身上寬鬆搭在臂彎,脖頸上落下的紅痕半漏不漏,多了幾分曖昧旖旎。
就像是被人宣示主權一般。
沒有男人能夠忍受自己喜歡的人被蓋戳似的打上別人的烙印,更何況還是唯我獨尊,自我慣得帝王。
齊念想還在疑惑,注意到祁連譽越漸危險的注視,突然覺得不妙。
刺啦一聲勾帶斷裂,他被祁連譽粗暴地扯開了上身的衣服,他下意識去抓落下的衣服,卻被抓住了手鉗制住動作,一來一回掙扎間他身上的痕跡全部暴露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