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的,紅的,舊的又新疊加上的。
齊念想惱怒,他不生氣也被祁連譽搞生氣了。
你做什麼!
祁連譽氣得眼睛都紅了,他一把扯近齊念想。
「你跟他做了?你自願的,還是他逼你的!都有誰碰過你,蕭子煜?柳盈江?還是他們全都碰過你!」
我和大公子阿江之間怎麼樣關你什麼事?你是皇帝也不能管那麼寬吧!
齊念想被吼得發蒙,根本不知道祁連譽在生氣什麼。
如果不是不能說話,他高低都得罵回去。
他身上藥性還沒過,四肢虛軟,掙扎兩下就氣喘吁吁,最後他被祁連譽剝的只剩下身下的裘褲和脖子上掛著的麒麟玉。
他被祁連譽壓著打橫抱抱了起來,朝後殿的湯池走去。
少帝喜奢,殿內華麗堂皇自是不必說,後殿空出一閣,花費大量人力物力建造了溫泉池,泉池清澈,時時流動著溫泉水,外砌白玉,綢帳打簾,奢華無比。
齊念想直接被扔進了池水中,他猝不及防嗆到了水,他撲騰了兩下,扒著池邊劇烈的咳嗽。
他再抬頭,被一群宮婢圍繞的祁連譽,被褪的只剩裡衣。
祁連譽揮退後殿侍候的宮婢,踏入池中。
齊念想咳得臉紅脖子紅,他警惕地後退,他的反應進一步惹怒了祁連譽,他遲鈍的速度比不過祁連譽,三下兩下就被祁連譽抓到了懷中。
齊念想從沒這麼氣過,沒有一刻這麼討厭一個人。
他被扒了乾淨按在泉水中粗暴的清洗身體,恨不得從他身上搓下一層皮,甚至是他難以啟齒的地方,也被手指進入,從上到下,從裡到外每一寸都被清洗的乾乾淨淨。
他怒視祁連譽,咬在祁連譽的肩膀上,然而他使不上力氣,不論他怎麼抗拒掙扎,都被無情的鎮壓下來。
換了個身體,齊念想痛覺依舊非常敏感,一場堪稱受刑的清洗,眼淚就沒有停過,他也想控制,但沒用。
到最後他脫力的癱趴在池子邊沿,被祁連譽碰一下,泛紅的身體都會顫抖。
齊念想其實心很大,他想的單純,腦海中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,一般情況下並不會記仇,但這不代表他會喜歡被這樣粗暴的對待。
他堵著一口氣在喉中,不論祁連譽怎麼喚他,他都不動彈,完全不想理身後的人。
祁連譽早就冷靜了下來,也不介意齊念想跟他賭氣,他從後貼在齊念想的身上,濕淋淋的墨發垂浮在他略顯蒼白的脊背,感受著對方的呼吸與心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