緩緩抬頭,眼前多了面黑色的「牆」,仔細看,才發現是一身黑衣的知愁,而韓修的手,正抓著知愁的腰帶。
要死,這人工智障什麼時候杵在旁邊的,剛才竟然一點也沒察覺!
韓修心中驚駭,感覺自己抓的不是腰帶,而是燒紅的火炭,驚得連忙收回手,撐著床沿的同時,大感不妙,知道要糟。
果然耳邊就傳來厄鈺一聲冷笑,繼而諷刺:「義兄又犯了想勾人的毛病,居然連知愁都想勾引。」
韓修被氣的倒吸一口氣,咬牙閉上了眼,忍著仍舊徘徊不去的暈眩感,低聲反駁:「我剛才暈眩,根本看不清東西,並非有心。」
「呵,義兄無心一抓,都能抓到知愁腰帶,要是有心,豈不是要直接把知愁的魂給勾走?」
韓修知道厄鈺一半是鑽牛角尖,一半就是故意要他難堪,無論他做出多麼理直氣壯的辯解,厄鈺都會選擇性失聰。
所以與其白費口舌還被人嘲諷,韓修乾脆選擇緘默。
「若是侮辱我能讓你高興,那你隨意吧。」韓修無力說道,著實是累了,有些自暴自棄。
結果他話剛說完,整個人就忽然被一股大力迎面撲倒。
這力道來的太猛,裹著無邊的怒意。
韓修人還混沌著,只覺得眼前一花,後腦一痛,再看清眼前事物時,發現自己已摔倒在床上,而厄鈺重重壓在他身上,還用兇惡無比的眼神緊盯著他。
「義兄,你看出來了是嗎?知道我是真的喜歡你,所以就變得有恃無恐,是不是?」
韓修看著厄鈺,露出個無力的苦笑,坦言道:「鬼主大人的喜歡,這世上怕是沒有幾個人有命消受得起。」
厄鈺眸中冷光一閃:「很好,都敢頂嘴了,義兄是真的不怕我。」
他說著,伸手去扯韓修的衣襟。
韓修驚得兩眼大睜,下意識想逃,他現在虛弱得很,小命剛剛撿回來,要是被厄鈺亂來一通,怕是又要性命不保。
然而他哪裡是厄鈺的對手
當下心寒,悶聲閉上眼睛。
可是韓修做好了最壞的準備,厄鈺卻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。
他不禁愕然一下,繼而重新睜開了眼,茫然看向厄鈺。
厄鈺居高臨下看著他,猩紅眸子滿是嘲諷。
「義兄擺出這般嬌羞欲滴的模樣,是以為我要跟你翻雲覆雨了是嗎?」厄鈺會問這話,就表示他並沒有這個意思了。
韓修會錯意,忍不住就尷尬窘迫,加上厄鈺故意把話說的難聽,他就真是打不起底氣了,一時連該說什麼反駁的話,都想不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