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所有課程的優秀評價都是由大量的反覆性操作堆積出來的,一門課程如此,數十門alpha、beta的通練課程也如此。
這就算不上勤能補拙了。
到這地步的「勤」已然是一種讓人看不透,情不自禁想要仰望的天賦了。從那時起,被alpha群體中惡意諷稱「堪堪能與之比肩」的蔣鷺視線微微下移,避繞過女alpha令人心悸的樣貌、她偶然游離於人群的視線,以及那些頻繁出現在別人口中引人遐想的言語。
他隔著一層薄膜,看著女alpha冷淡的臉上所有細微表情。
目光也很淺淡,仿佛一掠而過,也仿佛只是單純,下意識地看向這個人。
藺江藍轉校來的第一年,蔣鷺偶爾投以目光,第二年依舊如此。
大學第二年,同班的幾個家世一流、未來還能往上爭一爭的alpha率先地注意到蔣鷺的注視,沒往另一方面想,先入為主以為裡頭包含著居高臨下的意味。一察覺到蔣鷺這份不同尋常的關注,這零星幾個alpha往日也不是沒有受蔣鷺壓制的,新仇舊怨一發作,格外躁動起來,表現出來也是光明正大。每每和其他精英班並課出去時,他們總不約而同地湊上去,遮在藺江藍的身後。就算彼此之間擠著,摩肩接踵,alpha的寬厚脊背不小心蹭上對方一點汗,心裡嫌棄得要命也不留一點縫隙給蔣鷺看向女alpha。
其他的alpha心思就沒有這麼細,半點沒發覺,偶爾擠狠了還惹出怒火來。
某一日,烈日頭底下的露天訓練場地上,有個笑容輕浮的alpha一屁股坐在蔣鷺跟前,長腿一盤,也不看場上正激烈的擒拿對練,只擋住蔣鷺這個人身前。alpha分成兩對,一對在休息區準備待會兒實戰對練,一對則在中心草場在導師指導下兩三個一齊實練動作。
這會兒蔣鷺坐在休息區,轉頭移向另一處聚集的alpha,像是什麼也沒看,濃黑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一縷的什麼,沒人看得清。
這自來熟的alpha一坐下來就擋住了他的視線,還半開玩笑似的,饒有興趣對著蔣鷺道:「看不起她?」
「也是,」這人扣了扣地上草屑,漫不經心地貶道,「不知道從哪兒轉過來的,也不愛說話,看著就讓人煩。」
一兩句話算是和藺江藍撇了關係,除清了被指使的嫌疑。
這個alpha向來性子出了名的油滑,見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,這會兒正大光明、神色輕佻,欲揚先抑地假裝說了轉校生許多壞話。
隨即這alpha四兩撥千斤,話題一轉:「……這女alpha家裡能跟大多數人比,比起來也不落下風。不過嘛,跟你蔣鷺比倒是差一些。金字塔是個畸形的結構,一步步往上,位置越來越窄也就那麼幾家能站上去,beta有,omega也有,你蔣家幾個alpha也在。你幾歲就跟著站上去了,實在了不起,得虧校南門那棟醫療樓沒以你的名字命名,不然多俗氣——是不是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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