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麻煩。」秦既南沒動,直接忽視了他伸過來的手,淡淡道,「我是她前男友。」
鍾雲森的胳膊和笑一起僵在半空。
葉蓁也驀然轉頭看他。
秦既南卻像根本沒意識到自己這句話有多突兀,慢條斯理穿上外套,低頭看她,將手裡的藥袋遞到她手上。
他最後一句說:「下次吃甜品前記得問清有沒有添加楊梅。」
葉蓁盯著他:「好。」
遠處雨中停了輛車,車上下來一個穿戴西裝眼鏡的年輕男人,他撐著傘走過來,手裡還多拿了一把傘:「秦總。」
秦既南走進他傘下,兩人身影逐漸隱入幽深雨夜。
她定定地在原地站了許久,才收回視線輕聲說:「我們也走吧。」
「他……」鍾雲森還是有些不敢相信,試探性地問,「他是你前男友?」
「嗯。」葉蓁累得有點不想再掩飾,長吐出一口氣,承認,「他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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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到車裡,韓佑都沒敢問讓他拿的另一把傘原本是要作何用處。
後座的年輕男人自上車就沉默,氣壓低得讓韓佑不敢輕易開口,他面上不動聲色,心裡卻轉了八百個來回。
剛才急診廳站在老闆身邊的女人,用一句傾國傾城來形容絲毫不為過。
在集團管理者身邊做總助,韓佑都不記得自己見過多少美女,這樣的圈子裡最不缺女人,看多了,也就俗了。
剛才那位,卻是真驚艷。
一襲黑色針織裙,渾身上下素得什麼首飾都沒有,清凌凌站在冷光燈下,實在美得讓人瞬間忘記呼吸,全部的注意力只能落到她身上。
雨打在車窗上,韓佑握著方向盤,一兩秒後就回神,低聲向後:「小齊總和靳總還在等您。」
「走吧。」後座的人終於打破沉默,嗓音微啞。
回國這段時間,齊允一直給他打電話,說有件禮物要送他。
他不知道賣什麼關子,到今天,秦既南才抽出時間來。
到地方,推開包廂的門,裡面齊允不在,只有靳然和其他幾個朋友在聊天。
「怎麼現在才來?」看到他,靳然招手讓侍者倒酒。
「去了趟同學聚會。」秦既南脫下外套,有些疲倦地坐下。
聽到這話,靳然的動作有片刻停頓,隨後淡笑道:「怎麼突然想起來去同學聚會?」
「沒什麼事做。」
「老夫人葬禮時間定了嗎?」
秦既南說嗯。
「節哀。」靳然握著酒杯遞給他。
秦既南接過來,坐了會兒,覺得包廂里太吵,和靳然一同去陽台上聊天。
聊起零和的事,靳然嘲諷:「許建成膽子挺大,空手套白狼,既想要面子,也想要里子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