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生被看得越來越緊張,她輕輕吞咽口水,把酒杯又往上端了端。
秦既南垂眼,接過來。
她喜出望外,心跳得很快。
他輕輕摩挲酒杯,用冰涼的杯口抬起她下巴,女生對上他的神色,才發現實在過分平靜。
「你叫什麼?」
「真,真真……」
「哪個zhen?」
「真實的真……」她聲音發顫。
秦既南沒什麼情緒地笑了一聲,鬆手,下一秒,酒杯砸到地上,四分五裂。
女生嚇得後退,眼眶瞬間盈淚,泫然欲泣的模樣。
他看她,聲音居然溫和:「假名字還是真名字。」
「……」她不敢吭聲。
「是齊允給你取的。」秦既南彎腰抽出一張紙,漫不經心擦著手指。
離開包廂,在外面等靳然的人竟然是齊允。
「你怎麼在這。」靳然疑惑,「阿既在等你,你到底賣什麼關子。」
「一會兒你就知道了,」齊允笑嘻嘻地搭上他的肩,「阿既這些年也把自己悶得太厲害了,作為好兄弟,我當然要送他解悶的。」
靳然皺眉,但以他對齊允的了解,不會是什麼好事:「你到底送了什麼?」
「害。」齊允挑起眉,「阿既以前不是很喜歡他那個前女友嗎,我上個月跟一影視公司老闆吃飯,他帶了幾個年輕姑娘,其中有一個和阿既大學時候的女朋友……不說有七分像吧,至少眼睛和感覺特別像像。」
他洋洋得意說著,靳然的臉色卻越來越沉。
齊允渾然不覺:「你和阿既就是責任感太重了,集團業務反正又不會賠,整天那麼上心幹嘛,年紀輕輕活得清心寡欲。這姑娘,我保證阿既喜歡,回頭再花幾個錢捧她,給捧紅,多解悶。」
靳然越聽越想踹他,拉下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,忍不住:「你他媽瘋了嗎?」
「不是,你罵我幹什麼?」
「你是不是閒得有病。」
「不是,你幹嘛?」齊允莫名其妙,「真的挺像的,阿既不是就喜歡這種長相的嗎?」
靳然深呼吸,忍住自己爆粗口的衝動:「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,秦老夫人前天夜裡剛病逝,這連頭七都沒過,你往他身邊送女人?」
「阿既奶奶死了?」齊允呆住。
「就算沒有他奶奶這件事,你也簡直是瘋了。」靳然按自己額頭。
「那怎麼辦,那姑娘已經進去了,我總不能現在叫人把人拉出來吧。」齊允留有一絲僥倖,「說不定他真挺喜歡呢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