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平靜的是耳邊,他的聲音反反覆覆出現,皮膚上仿佛還殘留著男人氣息的餘溫。
「想你欠我一個人情。」
「答應嗎?」
……
她吞了兩片褪黑素強制讓自己睡過去。
夜裡還是做了夢, 夢到以前談戀愛時一起去圖書館,中午吃完飯秦既南陪她去快遞站拿快遞, 那時是初夏, 太陽正當空,她從快遞站中抱出快遞,坐在門口的桌子上拆。
太陽刺眼,她不自覺蹙了下眉, 下一秒, 有人從桌對面繞過來, 坐到她身邊擋住太陽。
睫毛翕動, 她還沒緩過來,秦既南伸手過來捏她的臉, 喊她嬌氣包。
當她終於緩過來,睜開眼時, 入目就看到男生懶洋洋的笑,側臉在日光下仿佛能發光。
她盯著他, 不說話,幾秒後,秦既南傾身靠近,手指捏她下巴:「你這麼盯著人看,勾誰呢。」
葉蓁沒告訴他的是,那時她真的很想,很想很想親他。
夢中光線模糊,畫面扭扭曲曲,無數畫面像電影斷幀雜亂在眼前,最後闖開的是一輛疾馳而過的跑車,跑車倒回停在她面前,車窗玻璃降下,她看到二十歲的秦既南。
「蓁蓁。」他支著臉向她伸出手,「上車。」
葉蓁鬼使神差地把手交過去,拉開車門的下一秒,她猛然從夢中驚醒。
天亮了。
床頭鬧鐘剛好響起。
葉蓁在鬧鐘聲中怔神了許久,才伸手按掉,雙手蒙臉,心頭那股心悸感仍然揮之不去。
她停頓許久,掀開被子下床洗漱,對著鏡子看到自己那張臉,腦海中浮現的卻是另一個人的身影。
他們都不再是從前了。
葉蓁伸手,水霧模糊掉鏡中人的面孔。
洗好臉,她去冰箱裡拿出牛奶倒進微波爐里加熱,等待的時間裡刷到手機,發現程錦給她轉發了一條推文。
是一條訃告,由國家書法協會發出,訃告前任會長許儀華於十一月十日凌晨病逝,遺體告別儀式在南城舉辦。
葉蓁看得皺起眉,給程錦發信息:【這是誰?】
微波爐發出「叮」的一聲,牛奶加熱完畢,她轉頭打開微波爐門時,程錦直接打了電話過來。
「餵阿錦。」葉蓁一手端牛奶一手接電話。
「我發給你的那條訃告。」程錦頓了頓,「是秦既南奶奶。」
她愣在原地,加熱的玻璃杯有些灼人。
「蓁蓁?」程錦喊她。
葉蓁慢慢把杯子放下,開了免提重新點開那條訃告,黑白照上的老人慈眉善目,一派文雅氣質。
好幾年前秦既南說的話重新映入腦海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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