秘書擦了一把汗離開。
葉蓁如墜冰窖地僵在原地。
快意的話脫口而出,她不確定秦既南聽到了多少。
秦既南冷冷看了一眼主位的人,走進去伸手拉住她手腕要帶她離開,剛走沒兩步,身後秦廷遠沉聲道:「阿既,你太叫我失望了。」
秦既南置若罔聞,一步沒停地拉著她走出了包廂。
葉蓁穿著高跟鞋,步伐踉蹌,經過轉角時,因為光線低暗,一頭撞上了女侍者托盤裡端著的酒。
「哐當!」
細口酒瓶和實木托盤應聲跌地,葉蓁襯衫前襟濕了一大片,酒裡面加了冰塊,涼津津浸著皮膚,女侍者魂飛魄散,連忙跪在地上止不住地道歉幫忙擦拭。
「沒事。」葉蓁皺眉,「你先起來。」
秦既南似乎在此刻才被拉回一絲理智,回頭看到她身前的狼狽,脫下了身上的西裝披在她身上。
他神情終於有一絲緩和,葉蓁動了動唇,還沒說話,秦既南握著她手腕的手下滑,扣住她五指。
「抱歉。」他低聲。
葉蓁睫毛顫了顫。
他帶她走出餐廳,秦廷遠的秘書等在門口,欲言又止,想攔又不敢上前,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兩人上車。
韓佑在駕駛座,看到兩個上車,先發動了車子,而後目不斜視地詢問:「秦總,車開去哪?」
秦既南在此時才鬆開她的手,側眸。
葉蓁垂眼報了酒店的地址。
韓佑點了幾下導航:「中間有一段高架要堵車,開過去大約要兩個小時。」
身上都是酒,濕噠噠的黏膩,葉蓁有些疲憊,輕聲:「麻煩把我在附近隨便一個酒店放下就好。」
韓佑從後視鏡看到秦既南的目光,自覺遵從發動了車子。
車內氣壓低得厲害,無人說話,葉蓁閉著眼,思緒像凝固成漿糊,中途,秦既南好似打了個電話,恍惚間,她也並未聽清他說了什麼。
十來分鐘,車停在一家酒店門口。
二人還是誰都沒有開口。
韓佑自覺熄了火下車。
車內燈也隨之關閉,酒店發亮的門頭和路燈光線影影綽綽落進來,落在葉蓁的膝蓋上,止於秦既南的鞋尖,他們的神情都還是隱匿在黑暗中。
良久,葉蓁恍然開口:「你知道,是嗎?」
「嗯。」秦既南喉結滾動,閉了閉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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