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大郎拉著她手上吃力,道:「嗨,沒有外人,只有我與陳家表哥。」
祝纓動動眉毛:「你們?找到大姐了?」
她心裡很詫異!這是不應該的,她才與花姐聯繫上了,花姐在金螺寺住得好好的。金螺寺挺小的,名字里有金,其實並不富裕,韋陀杵都拄地上的那一種。花姐拿出一點錢來,就賃了寺中一間屋子,稱是外地來京見世面,想走遍京中大寺,學佛法,先賃三個月。
她伴著馮夫人的時候念過幾卷經,於佛家經典也不算完全無知,倒不怕露餡兒。祝纓「誤入」的幾間小廟,就有個金螺寺,所以祝纓知道花姐的近況。她那日從庵堂出來,後來甚至回去親自為花姐清除了痕跡。
天下比她能幹的人或許有,這麼精確地找到花姐,卻是幾乎不可能的!
馮大郎聽她提起花姐,手鬆了一下,嘆了口氣:「那倒沒有,這不是找你商量麼?」
要說這個,祝纓就願意跟他走了,說:「我得先跟家裡說一聲。」
馮大郎就吩咐了自己的隨從:「去三郎家說一聲,就說陳大公子有事同三郎講。三郎,請吧。」
祝纓也不怕馮大郎騙她去偏僻地方打悶棍,跟著馮大郎一路去了一個燈紅酒綠的所在。
站在巷子外面,看著整條花街熱鬧異樣,祝纓問道:「這裡?」
馮大郎道:「請吧!」
祝纓不得不摸一把腰間,短刀尚在,她跟著馮大郎進了一處宅子。
祝纓當然知道里是娼家,但是她跟妓女們接觸並不多。妓女們算命出手是比較大方的,但是這門生意張仙姑從來都留意不讓女兒沾。進了京城,她就更少進這裡了,也是沒功夫,也是沒錢。
妓女也分幾種,馮大郎領祝纓進的這家是官妓。裡面也有幾個塗脂抹粉的女娘,打扮得竟不十分庸俗,倒有一點風致。混著一、二年長些的老妓,其中一個衣著打扮與普通富貴人家的婦人差別竟不十分大。
說是老妓,眼角已有了細紋,年紀看著約摸五十歲,行動間卻帶著點年輕時風流優雅的影子。
她向馮大郎一禮:「大郎,大公子已經在裡面等著了。」
馮大郎叫她「九娘」,九娘問道:「這位小官人是?不知要怎麼稱呼?」她看向祝纓的時候,祝纓的背上騰地一緊,汗毛一豎。祝纓極緩地瞥了她一眼,慢慢的,像是評估又像是漫不經心地滑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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