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卻說:「好奇怪,我也沒有不認真幹事呀,鄭大人怎麼叫我要上點心在正事上呢?」
蘇匡笑笑,想抬手,發現自己正抱著東西,只得言語上安慰:「鄭大人是看你年紀小,多關心你幾句呢。說起來,咱們這兒,數你年輕,就該有些年輕人有活力的樣子,別老氣橫氣的琢磨上官的心思,上峰叫你琢磨透了,還是上峰麼?」
「蘇兄說的是,反正也想不明白,不如自己玩自己的。」
「就是。人吶,一想多了,還是琢磨自己琢磨不透的事,人的精氣神就變得不對了,疑神疑鬼,看著就像個瘋傻了的痴子一般了。坦坦蕩蕩的,目光清正、儀表姿態也會好,更能得人喜歡呢。」蘇匡說著,拔了拔身姿。
祝纓也跟著拔了拔腰:「哎,那我去了!你也別站著啦,手上的東西怪沉的,是什麼呀?」
「一些卷宗。你去吧。」
祝纓真就在胡璉那裡認認真真地觀摩了一早上,幫胡璉又把案子需要的卷宗、口供、舊年供參考的檔案之類準備好。令她失望的是,這是一樁官員失手殺人案,與她現在想要弄明白的王府失竊案並不一樣,沒有可以借鑑的地方。
…………
到了下午,祝纓從宮裡出來,就去找老馬。
祝纓想得很簡單:丟了的東西在哪裡?
金銀可以花用,有印記也不怕,金銀質軟,完全可以抹去。珍貴的物品呢?還有香料。雖然不懂香料,但是祝纓知道許多香料是很貴的,反正是她這樣的窮鬼用不起。王府的東西,別說窮鬼了,一般人家也用不起,一用就露餡兒了。
就像左評事說的,有一種異香,熏過的帕子摸一把手都能香好幾天。雖然不知道真假,但只要有三分影子,這些東西在普通人那裡就瞞不住,必為人所知——除非不用它。
不用,要麼是送給用起來不會被懷疑的人,要麼就是——銷贓!
老馬是京城的老賊,賊,必然是要銷贓的。
老馬雖然是個賊,但對熟人還有幾分誠實,告訴祝纓落腳點,祝纓到了那裡果然就找到了他。
老馬看到她,笑道:「三郎,貴足賤地。」
祝纓不客氣地在他的桌子對面坐下,摸了一串錢,往水牌上點了幾樣點心、要了一壺好茶,請老馬一起吃喝。一邊讓老馬,一邊說:「無事不登三寶殿。」
老馬道:「你是個心裡有數的人,找我,就是用得著我。你只管說。」
祝纓道:「我要是有些不方便使的東西,想要換錢,你有什麼門路?」
老馬的目光閃了一閃,又恢復了平靜:「三郎要是急用,往當鋪里一送不就成了?還是……來路有些含糊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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