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纓道:「我已想好了。」
「要家裡做什麼嗎?」
祝纓道:「兩頭的禮哪個也別接,真扛了雷,我找鄭大人要好處去。」
花姐猶豫了一下,道:「我有一句話,你只當耳旁風吹過——鄭大人待你恩重如山,可有些時候……」
「也別跟他把實底全交了出去,對不對?」
花姐笑笑:「你有的本來就少,你好歹給自己留一些兒。你早些睡吧,明天還要早起呢。」
…………——
祝纓第二天依舊是先去大理寺應卯。
路過宮門的時候,禁軍也忍不住跟她打聽消息。祝纓也都說:「才第二天,沒有什麼眉目,真有大消息瞞也瞞不住,你們也就都知道了。」
禁軍們都說:「周將軍不像是能下那樣狠手的人。」
祝纓奇道:「哪樣的狠手?」
禁軍們低聲說:「嗐!當時有人看到的麼!有話傳出來的。還有那個姓馬的,據我們探聽的,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呢!」
祝纓又從禁軍那裡聽到了一些馬校尉的壞話,也與花街上說的一樣,這人是有些壞毛病。同時的,好父親當然是個好父親,做丈夫也不算太差,老婆死了也沒再續弦,然而能讓家裡過得滋潤,撈錢也是少不了的。他不喝兵血,但是旁的就不好說了。
祝纓心裡自有盤算,只管聽著。這件案子到現在,案子本身的結局也不是她能操控的,不管真兇是誰,也是快要露出來了。她在琢磨著,怎麼從中動點旁的手腳。
與禁軍告別,到了大理寺又被左司直拉到一邊問:「案子怎麼樣啦?」
祝纓道:「你不是昨夜當值的麼?怎麼現在還沒回家?」
左司直一腔的憋屈:「就問你這個案子怎麼樣了嘛!那個狗屁周將軍!昨天夜裡攪得大傢伙兒也沒睡好!」
週遊在大理寺里蹲大獄,除了不敢點唱小曲兒的過來,他是變著法兒的作了兩天。嫌飯菜不好吃、嫌鋪蓋不香軟,這都是小事兒,他還會嚎,又裝病,裝得還極像。虧得御醫們醫術頗佳,且有一老御醫應付週遊很有一手,半夜被叫過來一看就知道他裝病了,起手就是與之前一樣的法子整治他,說是普通的積鬱,是週遊的老毛病了,輕輕一劑藥下去,週遊藥都沒吃就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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