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雲鶴的本意是肅清京城風氣,只要不是用非法的手段,怎麼肅清,他倒不是很計較。查案嘛,把嫌犯查個清楚,沒毛病!
週遊一見刑部的人走了,心裡先沒底了,他想罵鄭熹,鄭熹人家不過來,王雲鶴來了。週遊就說王雲鶴白瞎了青天的美名,竟冤枉於他!王雲鶴命人拿了張單子給他:「我自清廉,所以沒收府上的賄賂。至於府上說的什麼『縱使你做錯了什麼,你也不會有事』我先記下了。你還是官身,我先不打你。說吧,你當晚做了什麼。」
週遊靠山也不見了,對頭也不在了,家裡人行賄的把柄還在王雲鶴手裡,心裡已經軟了。可他實在無罪可招,因為人壓根就不是他殺的,就算打死了他,他也招不出來。
王雲鶴是個有經驗的人,將週遊翻來覆去審了一整個早上,一口水也沒給週遊喝,週遊三餐豐盛,早飯才吃完想方便,王雲鶴也只當沒聽見。週遊看著無賴,並不是街面上的真無賴,他也不好意思當堂便溺,臉都憋青了。從小打大招貓逗狗的破事說了一籮筐。
到後來,連「我在五娘家真的沒幹什麼,就送了玲玲一套頭面!」都說了,再憋他半刻,他居然想起來這套頭面是順手從老婆妝匣里拿出來的。
王雲鶴也不能讓他尿褲子,看看差不多了,才讓他回牢房去,自己背著手出來了。
鄭熹、裴清帶著祝纓和鮑評事都在隔壁等著,到了此時都有些佩服王雲鶴,這位真不是迂腐之人吶!
鄭、裴二會都說:「佩服佩服。」
王雲鶴卻苦著臉說:「慚愧慚愧,本不該如此。」
鄭熹請王雲鶴去他那裡細聊,裴清就招待范紹基,兩處聊得都挺愉快。一則王雲鶴經驗豐富,以他自己的觀察,週遊過堂的表現確實不像是本案的兇手,並且他看過了週遊的佩刀:「平日不用的東西,保養得倒好。可見周將軍的武藝……」比較拉胯。
二則王雲鶴還是比較相信祝纓的判斷,週遊沒有進出過鶯鶯的院子,除非他會飛。
鄭熹也心知肚明,他也接受了祝纓的說法,把週遊放出去會亂拱。
鄭、王二人又彼此心知肚明,剛才在朝上的時候,很有默契地先不提週遊是不是真兇,但是要說週遊此人平素「不拘小節」,到花街嫖宿的時候也帶著佩刀,還拿禁軍的身份去放話要弄死人,實在是想放了他都不太好意思放。如果他是冤枉的,也只好等拿到真兇再放他。再說了,一個禁軍、一個南軍,居然鬧出這樣的事來,也都該受到教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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