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書新臉上也露出點笑:「那好,咱們先看房子,再訂契,要走帳……」
祝纓道:「房子我看過了的,不然也不能就過來。你們家那口井位置不錯。至於帳,你能算我半個師傅呢,我何必自討沒趣?」
邵書新道:「還是要看的!還有,大理寺就你自己看帳嗎?你經手的帳目,是要有個專門做帳的看一看的。一個不行,得有兩三個,叫他們互相監督……」
他又說了一通,祝纓都耐心聽完了,等他說完,才道:「那就現在開始?守庫的人,還是你來找?你出租貨棧的,比我熟。」
邵書新道:「好。」
…………
庫房租好了,女丞的考試也開始了。
除了主持的人換了兩個,旁的人與上次差不多,仍有一些上官便服而來。考試與上次的選拔不同,有單獨的幾間考場,上官們也不走進去,只在廊下窗外看著。
這一次守場的是京兆府及諸縣調過來的女卒,都穿著一色的衣服,站得筆直而僵硬。
鄭熹瞧一眼這些女卒,心道:竟與大理寺的差不多了?
再看應考者,頗幾個白晳秀美的。即使不那麼美貌的,也有一些斯文的呆氣在。
他問祝纓:「人數怎麼不太合?」
祝纓道:「張榜時有人害羞就沒來進場!剛才又有數人沒撐下來,幾步路,竟沒能走到。也黜了。」
鄭熹又問:「你說有官員之女?」
祝纓道:「是,甲字房裡,橫第三、豎第三張桌子那個就是。武姓,名相。父親以前是工部的郎中,已然去世了。她娘在京城住慣了不想回老家,她是獨生女,就要守著母親在京城生活。」
冷雲踱過來道:「武相?名字起得有點大啊。」
祝纓道:「她爹有點志氣。」
冷雲笑道:「淘氣。哎,還有嗎?」
「嗯,武相後面的那個也是。父親是個九品官,由吏升的官。姓房,房九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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