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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相對侍侯自己的丫環說:「把我帶回來的東西收拾一下。」又讓母親的丫環去幫忙,然後拉著母親坐下,說:「您別這樣,我都知道了。」

「什、什麼?你也沒當過官兒,怎麼知道怎麼做官呢?」

武相無奈地道:「您有前夫,是我大伯。所以咱家就離了家鄉到京城來,爹走了,您也不想回去,也不讓我扶靈回去,爹至今還寄在廟裡。我都知道的。你們總不拿小孩兒當回事兒,說話的時候我都聽到了。」

武母更加不知道怎麼好了。

武相道:「都過去了,以後咱們娘兒倆好好過就得啦。您還跟以前似的,該怎麼過怎麼過,現在有我。」

武母壓抑許久,終於放聲哭了出來:「這都算怎麼回事兒呀?」

武相等她哭完,給她遞了個手帕,丫環們倒上茶來,武母潤了潤嗓子,說:「你說,現有什麼謀劃呢?你一個姑娘家……」

武相道:「甭管姑娘家不姑娘家,我現在是官身了,就護得住您。想不回去就不回去唄!怎麼?他們拿走了那麼多的產業,還不知足嗎?我原本只是囿於身份才無法與他們爭執,縱有阿爹的遺書安排,也只能是守著這間房子、幾畝薄田。現在可不一樣了呢。」

武母喝了半盞茶,氣兒也順了,說:「老家是回不去啦,在京城就要好好過了。你現在的上司……」

武相道:「我才到大理寺,還兩眼一抹黑呢。女監兩個獄丞,還有一個都三十歲了,比我人情世故更懂些,我們兩個分管八個獄卒,雖都是女子,內里也有刺兒頭。上司也不好說,從九品,能見著幾個人?倒是祝大人定的規矩,看著是為了護著這些人的,我只怕有些人不識好人心。」

武母忙問:「怎麼?」又補了一句,「我雖然是個婦道人家,但陪你父親多年,好歹也聽過一些事兒。」

武相道:「唉,大家都是頭一回幹這些個事。」

她也是頭一回當這個官兒,新鮮感有的、自豪感也是有的,拿到告身之後給親爹上香,那股子氣概也是足的。現在開始要幹活了,她慢慢冷靜了。開始給母親說崔佳成,說自己手下的八個獄卒。

武母是個官眷,六品的,不但比張仙姑的品級高,也比張仙姑更熟悉官面上的事兒。她今年四十歲了,丈夫比她還小三歲,夫婦二人到京城的時候也是互相扶持的。武母不敢說有多少精明強幹,在六品命婦里至少不算是差的。

她聽著女兒說了祝纓定下的大理寺的規矩,就說:「這是個明白人呢!還不到二十歲,是個厲害人物呀!」

又聽女兒說了大理寺的補貼,更加說:「唉,做官兒的,自己有本事不算本事,還得有個好的上官。像鄭大人那樣的你又搭不上,你又是祝大人招的官兒,這不是現成的恩師嗎?」

然後就顯出了自己作為官眷的優勢來了:「別慌,雖說男女有別,你也不好往他那裡跑門路。我可以呀!這時候就用著家眷了!我收拾收拾,過兩天我去他的府上拜訪一下他的母親。」

武相道:「他一向不收禮的,聽說很是清廉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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