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纓恍然。
鄭熹道:「今天是你的好日子,別想太多,與他們吃酒去吧。」
「是。」
送走鄭熹,祝纓便被同僚、朋友們圍著說話,楊六郎還說:「這樣的上司可不一般,能吃你的生日酒。」
左司直道:「那得看是誰。是小祝情面大!哎,你們新太常怎麼樣呢?」
楊六郎搖搖頭:「還不知道是龍是鳳呢,這不才開始麼?他只管看我們那兒的舊檔,倒還沒說什麼,我看跟以前的巫太常差不多。」
左司直聽了直搖頭。
正如鄭熹所言,今天是祝纓的好日子,賓客們也都不說什麼喪氣的話,開開心心吃一回酒,也都留下些禮物,然後就走了。
等他們一走,祝家收拾禮物,算一算又是一筆小賺。花姐一一列出了帳目,以後這些人家中有事的時候祝纓也是得回禮的。祝大和張仙姑都喝得有點醉了,回房休息去了。花姐造好了帳目拿來給祝纓看。
祝纓掃了一眼,道:「還行。」
花姐給她把鄭熹送的那幾套衣服小心地收好,往祝纓房裡放,說:「都是好東西,你身量也長得差不多了,這些還有放量,小心些穿能穿幾年了。尤其是這幾頂冠,還有配件兒,能用很久的。」
「那倒好,省錢了。」
花姐放好了衣服,問祝纓:「段太常來了,會不會有什麼事?是聖意有什麼……」
「皇帝又不是誰家的傀儡。段家幹了混帳事惹了鄭大人,鄭大人收拾了他們家,趕他們家出京,陛下也不必攔著。段家在外任上幹了這麼些年的實事,積攢了功勞,陛下也沒道理不讓他們回來。」
「這些貴人們的想法,可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。」
祝纓道:「也不複雜。你想,新京兆與王京兆不同,可對陛下有什麼影響嗎?是京城百姓過得苦一點,可又沒有到活不下去要造反。以前不也是這麼過的嗎?你要拿王京兆來當標杆看,就覺得新京兆這樣就該死了。可實際上咱們從小到大見的這些官兒,王京兆才是異類。同理,新太常與舊太常不同,對陛下也沒有影響。」
段家當年對皇帝也是有功的,憑啥就不能回京呢?
剩下的,就是各自鬥法唄。就算沒有當年的事,看鄭熹跟鍾宜也都是皇帝信任的人,兩人也未見平素有多麼的親密。
「那你怎麼辦呢?」
祝纓道:「先看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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