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衍發出了好奇的一聲:「咦?」
鄭熹在一邊說:「快別說你的酒品了!」
鄭奕的父親問道:「怎麼了?」
鄭熹道:「四伯不知道,他呀,是丞相都不敢讓他喝酒的人。一喝酒,什麼都敢往外說。」
祝纓道:「我不是。誰在我面前我才說誰,沒見著的不會說的。」
「還說!」
祝纓沒閉嘴,她下了個結論:「都是段琳不好!」
鄭侯中肯地說:「對!」
鄭侯留了祝纓吃飯,祝纓也不客氣,鄭熹特意囑咐了:「不許給他上酒!」
鄭衍好奇地問:「這麼可怕麼?」
甘澤一邊給他倒酒一邊低聲說:「不想跟金彪一樣,就別在他喝酒的時候出現。」
「金彪?」
甘澤低聲說了金彪之可憐,鄭衍聽得直笑:「這孩子挺可愛的。」
鄭奕見他哥哥似乎忘了自己是來幹嘛的,主動與祝纓攀談了起來,祝纓也跟沒事人似的接著跟他聊天兒。並且說:「沒事兒,都過去了。不是這一件,還有另一件,誰攤上了誰還手就是了。」
一看鄭衍,又沒事人一樣跟鄭熹喝酒呢。害!誰家沒幾個傻親戚呢?
鄭侯、鄭熹為了這個傻親戚收拾局面,倒比段琳跟段智講道理輕鬆許多。祝纓也不去記恨鄭衍,從鄭熹手裡拿了安慰她的一些夏季之用品也毫不手軟。
如是風平浪靜一個月,又一年的中元節要到了。
…………——
七月十三,祝纓照舊應卯。
每天,祝纓騎著馬在前面,曹昌就騎頭驢跟在後面,驢上放著一些祝纓用的東西比如她的加餐肉餅之類。等到了皇城門口,曹昌把東西交給祝纓帶進去,自己再將牲口帶回家餵養。
今天仿佛也是一樣。
只是快到皇城的時候,突然從路邊的溝里躥出幾個人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