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纓的心情也不錯。
她剝著荔枝,說:「這是個好東西,可惜他們說不好保存,運往京城太費力。早晚我想個法子弄些新鮮的回去。」
花姐道:「你又來!多少正事不夠你操心的。這個東西離了枝頭兩三天就壞了,就算快馬,也得跑個幾天才能到京城。哪裡還有別的法子?又要多少錢才能辦得成?在這兒吃個差不多就得了。哎,對了,真喜歡這個味兒,我看他們有荔枝幹、荔枝蜜,什麼時候方便了,給京城他們捎一些。」
「哦。」
「哎,咱們什麼時候回去?我有點擔心乾爹乾娘。」
「明天好像還有會,要不後天?我明天問問吧。」
「會怎麼樣?你一定是得誇獎的。」
祝纓笑道:「那可不是。」把今天的事兒說了,又跟花姐分析了。「他也忒好笑了,戶口減少可是在我來之前,是他的治下。是他欠著我解釋呢!是他這一州的戶數減了,他不得向朝廷解釋嗎?倒想做成是我的錯一般了。客客氣氣的,咱們心裡都明白,一道把這個事兒平了。占了便宜還賣乖,他想什麼呢?」
花姐氣道:「世上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?這樣的人也能做刺史嗎?」
「他還就做了呢。比起來,鄭大人真算是個好人啦。」
花姐想了一下,道:「那是。哎,對了,回去跟乾爹乾娘說嗎?我是說,告訴他們,他們也好留意警醒些。你公然開罪上司,恐怕會有些危險。再有,說了你別生氣,乾爹又有些飄了,嚇一嚇他還能多安生些日子。」
祝纓道:「行。」祝大就這樣,說他是好人呢,他又有小心思,說他是壞人,他還真不夠格。
兩人輕鬆聊了一會兒,花姐雖然擔心,但祝纓在官場上一向遊刃有餘,她也就不再囉嗦了。
這一晚,有種種肚腸的人還有許多。諸知府、縣令看了祝纓今天的表現,都打算觀望觀望。誰想伺候一個「極具威嚴」的上司呢?上司這種東西,頂好是沒有,如果有,隱形的也能接受,如果不能隱形,和藹可親,給大家帶來許多利益的也可以。
他們也有點想看魯、祝鬥法接下來會是什麼樣子。
魯刺史就難受了。
他在書房踱了半夜的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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