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不幸!張仙姑不會講福祿方言!
張仙姑和祝大到這會兒也能聽得懂一點本地方言了,說還是不行,不行還偏要硬說,覺得自己說的就是福祿方言。自信的樣子跟福祿人自認說一口地道官話是一樣一樣的。
常寡婦開口,張仙姑聽得雲裡霧裡,張仙姑說話,常寡婦也聽的七零八落。
張仙姑方言不行,看到首飾卻看懂意思了,連連擺手推據,口裡說:「犯法的犯法的!要抓起來的!」
「犯法坐牢」是張仙姑的噩夢,丈夫孩子都蹲過大牢了,尤其是女兒,是萬不能再叫她出事的。
常寡婦也聽不懂張仙姑的話,也看懂了張仙姑的意思。也是沒想到,這祝縣令看起來油鹽不進,家裡人居然也這般清廉!
那一邊找祝大走門路的人也是鎩羽而歸。
人們都覺得不可思議:怎麼一家子人,一個貪財的都沒有?!
心裡不滿之餘竟也有了一點佩服了。
卻又共同擔心,怕越是這樣的官兒越能折騰!趙翁猶豫地說:「要是如王相公那樣,自然是最好的!就怕這不圖財,就要圖權、圖名,那可就完了!他才問我趙蘇的事兒呢。」
顧翁大驚:「你怎麼不早說呢?」
一群老頭子、半老頭子夾著幾個年輕人,都憂心得不得了。生怕這新來的縣令作什麼夭!他們寧願這貨折騰他們,也不想他引了獠人亂起來,那可真是後患無窮。
祝纓不知道他們對自己的信任這麼脆弱,還跟士紳們討論修渠的方案,以一縣之力滿足所有地主的願意顯然是不可能的。她和諸「父老」約定了先整修乾渠,同時再開五條支渠,這是今年的計劃。明年繼續修乾渠,開新渠。最終形成一張水網。
有兩姓爭水的,以本地降雨來看,水的問題應當是不缺的,大部分的問題是由種莊稼時水的集中使用引發的。
祝纓道:「都不必爭,我與你們設水門,分水。以在冊田畝數為基準。一百畝田,三十畝的就分三成,七十畝的就分七成。分完了,再有多餘的,再漫灌。有飯一起吃。真覺得太吃緊了,咱們就加緊修渠,也可開挖池澤蓄水。不過今年還是要愛惜民力,咱們一年一年的來。」
手裡尚有隱瞞的田畝的人有點傻眼,卻也說不出什麼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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