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纓回縣衙之後便派了趙蘇再次上山,與阿蘇洞主協商「稱臣,正名」之事。原本沒有提及「稱臣」,但是祝纓這次派趙蘇上山讓他向阿蘇洞主說明「敕封是對臣子的,須先稱臣,再請封。」趙蘇一個讀聖賢書長大的人,以為稱臣是理所當然,沒有絲毫反對的意思,領命就往山上去了。
而她自己則收到了一封公文。
這封公文與之前接過的都不一樣,乃是一封由軍中發出的公函,講一位丁校尉將帶一百人駐紮到福祿縣。不日便至,請福祿縣地方劃出一片地方來供他們駐紮。
…………
祝纓接到公函之後,先問採石場與木材準備得如何,得到已在準備之後,又親自往城郊看了一圈,劃定了流人營旁一片荒地,以作駐紮之用。
等到丁校尉到的這一天,祝纓帶著縣裡的官吏、士紳前去迎接。
丁校尉騎著一匹高頭大馬,冷不丁看到前面迎接他的人里有一匹更神駿的馬,心道:聽說這個縣令有些來頭,竟是真的!
兩隊人越來越近,丁校尉越忍不住往馬上瞟,很勉強地與祝纓抱拳為禮。他是個八品的校尉,祝纓卻是個六品的官員,他職銜也比祝纓低,心裡越發的喪氣:這小子看著年輕,竟做到這麼高的官兒了。
祝纓看丁校尉,是個正式的軍官模樣,再看他身後的士兵也算強壯,沒有老弱病殘,心裡也算滿意。跟禁軍是別想比了,不過禁軍的出身、待遇也比他們強,她又不能給這些人提供禁軍的待遇。大家誰也別挑剔誰。
祝纓說:「全縣父老翹首以盼。」
丁校尉道:「職責所在。」
兩人寒暄幾句,不等關丞等人再捧個場,丁校尉就說:「大人這馬真是好馬啊!」
祝纓道:「我也不大懂,鄭侯說好,就給我了。」
丁校尉一噎:「鄭鄭,鄭侯?京里那位?」
「嗯。」
丁校尉本有一點點試騎借騎的心,此時又都熄了。只好再三感嘆:「難怪難怪。」再看祝纓佩的刀,看不到裡面,鞘也是很好的,心道:他娘的,真會投胎!
祝纓不知道自己被丁校尉歸入了紈絝一類,仍然是含笑道:「接風的酒已然備下了,先請弟兄們到營里安頓下來,再到衙里吃酒,如何?」
丁校尉道:「好!」
營地很荒,這個丁校尉早有預感。一般大隊駐軍除非是守城戰,也不都擠城裡。軍官城裡有宅,但是城外有營。即便在城裡,也得住在臨近城門的地方。他們的一大任務是看守流放的囚放,以及採石場這樣干苦力的地方,就更無法在城內居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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